?”霍闻声反问。
霍景纬心中格登了一下,他只以为,带着黄蕊蕊远走高飞,远离这一切,两人就能平静的过日子,可现在,似乎这想法,会有阻止。
“我这就带着她走,如果你要对付,连带我一起对付吧。”霍景纬不想再争执,便算现在向警察指挥霍闻声买凶杀人,先不说杀手能否找到,光是霍闻声,便算进了警局,也有大批的律师,以保外就医的名义,让他出来。
现在那些专职的杀手在哪儿,他不清楚,甚至霍闻声找了多少杀手,他也不清楚。
他现在只想带着黄蕊蕊尽快的离开,不要再出现任何“意外”的死亡才好。
他承受不起,刚才在急救室外的时候,他已经深切的体会到了那种滋味。
“你以为我不敢?”霍闻声冷笑。
“爸……”霍景纬再度开口叫了他一声爸,也许,这也是最后的一声:“看在我是你的儿子的面上,请放过我们。”
他说的是“我们”,不是“我”。
“我不止你一个儿子。”霍闻声冷冷的看着他,那眼中的凛冽寒意,令人无端的打着寒颤。
霍景纬看着他,犹如看着一个陌生人,真的,所谓虎毒不食子,而他们这所谓的父子,居然可以残忍到如此地步。
“我明白了。”霍景纬轻声的应了一句,随即,他快步离开了病房。
站在医院前面的花园,霍景纬抬头仰望着天空。
霍闻声的那一句“我不止你一个儿子”,令霍景纬想明白了所有的事。
也许,霍闻声压根儿不喜欢他的母亲,所以,当年才故意不接电话,令绑匪残忍的撕票,当着面杀了他的母亲。
连带着,他对他们三姐弟,并不是真的很关爱,竟让霍景枫霍景桐错认为,父亲是重儿轻女,只是偏爱霍景纬,不喜欢她们。
其实压根儿,他只是爱着霍景睿,爱着杨淑琴跟他生的小儿子。
这小儿子,才是生来被他宠爱的,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慢慢长大。
而霍景纬,则是被用来打江山保江山的。
在霍景睿长大之前,替他保住霍氏的江山。
霍景纬坐上车,第一时间就要赶往黄蕊蕊所在的医院,不管怎么样,他得先将黄蕊蕊保护起来。
他能感觉,四周有无数的危险在等着黄蕊蕊。
刚将车拐出医院,在十字路口绿灯亮了时,他刚一拐弯,已经莫名的,有人横穿马路,直接撞上了。
随即,那人倒在了地上。
“该死……”霍景纬暗暗骂了一句,赶紧下车查看情况。
被撞的,是一名五十来岁的民工模样的人,他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胸,痛苦的**着。
随即,同样一群民工模样的人,围了上来,将霍景纬围在了中间。
“出车祸了……”
“快,将这司机拦住……”
一时间,又有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围了上来。
基于国人传统的仇富心理和同情弱者的心理,大家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霍景纬,说他“有钱就是任性”,并要求,怎么也得送伤者去医院,好好的检查。
霍景纬一言不发,直接打电话要了医院的急救车。
好在本就是医院门口,不到三分钟,急救车就开了出来,将人送进了医院。
院方检测的结果,除了一点轻微的擦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可那民工坚持按着胸,称痛得受不了,坚持说身体有了问题,是霍景纬有钱,买通了医院,说他没事。
然后一道的几个民工,纷纷嚷着,要报警,要警察来处理。
霍景纬并不介意报警,也不介意警察来处理,只是他担心黄蕊蕊那边的情况。
“我叫我的律师过来,有什么事,可以跟我的律师谈,药费什么的,都不会少。”霍景纬急着想脱身。
“不行……万一你逃跑了怎么办?”几人围住他。
于是霍景纬再度被那些围观群众批评了一阵,大家一致说他,居然没想着要积极的处理,还妄想找律师来,这是威胁谁呢?
她们一致站在弱者的那一边,声讨着霍景纬,甚至有大妈很热心的站出来,拉住了霍景纬:“你们不要怕,我替你们看住他,反正我一身都是病,只要他动一下,我就敢赖上他。”
这年头,耍无赖居然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了。
霍景纬一边等着警察的到来,一边打了电话给阿琛,要他从现在起,二十四小时都要不离黄蕊蕊的左右,甚至要多派些人手,在周围看护好。
阿琛也从他这凝重的语气中,感觉到了几许的异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