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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从贵也不确定,只是试探着叫出了她的名字:“王秋玲。”,她听得这名,抬头就瞧见了黄从贵,然后,她慌慌张张的,如见鬼一般,坐上一辆出租车跑了。
她要是这么不跑,黄从贵还不敢确认,真的是她,毕竟快二十年没见,容貌都有些改变。这世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有。
可是,她这么跑,只能证明,她认出了他,她真的是王秋玲。
找不找她,黄从贵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毕竟她也老了,倒不如现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离婚女人年轻,那女人,不光年轻,也够浪,床上什么话都说得出,这也令黄从贵感到惊奇兴奋。
可是,在见到黄蕊蕊和霍景纬后,他改变了想法,他可以帮黄蕊蕊找到她的妈妈,毕竟现在,只有他一人认识她。
但他不会是白找,他肯定要找霍景纬要一笔钱。
他在新科二路这边的菜市场附近,继续闲逛,以期再度能撞上王秋玲,可是,一边几天过去,他压根没有再度撞上王秋玲。
黄从贵有些沮丧,一并沮丧的,还有阿琛。
要是黄从贵天天这么漫无目的的寻找,那自己是不是也要天天这么漫无目的的跟着?
阿琛再度想泪,只要是事关黄蕊蕊的事,决不是一桩轻松的事。
黄从贵有些心灰意冷,难道真是自己认错了人?或者她只是路过?
这天,他从游戏机室再度打了一晚的老虎机出来,直到四个口袋一样重了,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离开前,他找老板要钱:“老板,我一晚在你这儿输了这么多,怎么着,你也得退点钱我,我好当路费。”
老板倒是好说话,塞了一块钱的钢崩给他:“拿好,出门做公交车。”
靠,一块钱的钢崩就能打发他?
换作以往在b市,黄从贵早就撒泼耍赖了,但这是a市,他人生地不熟,也不敢太过耍横。
他拿了硬币,骂骂咧咧的向外走,用一块钱啃了两个馒头,他也没钱坐车,干脆直接走回家睡觉得了。
刚走过一个路口,却见得前面的小区门口,一名中年妇女正在跟一个年轻姑娘告别。
这不正是自己踏破铁鞋无觅处的王秋玲吗?
黄从贵侧了身子,悄悄的躲在一边,他不敢象上次那样冒失,直接跑上去叫她。
要是这一次,她象上次那样,坐个出租车就跑了,他再上哪儿去撞上她?
那姑娘,不过十七八岁,模样跟王秋玲有几份相似,见得王秋玲一个劲的叮嘱,她的脸上,明显的带了几份不耐烦。
难道是王秋玲后来嫁了人,跟别的男人再生了这个女儿?黄从贵暗自想。
等那姑娘坐上出租车走了后,王秋铃才返身回去。
黄从贵尾随在她的身后,直到她进了屋,他才算是确定,王秋铃现在住在这儿。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找着了家在这儿,黄从贵不怕她能再逃。
很快,他就在附近的邻居那儿打听到,果真王秋玲新嫁了一个丈夫,生得有个女儿,叫谢婷婷,十七八岁了,一家三口倒是和和美美,丈夫跑业务的,倒是经常出差在外地,极少回家,家中只有王秋玲和谢婷婷母女俩。
打得情况属实,黄从贵大摇大摆的敲王秋玲的门。那神情模样,似乎是上门来查水表的。
王秋玲听着敲门声,凑在门上的猫眼向外看,黄从贵那张魔鬼似的脸,就在门外。
多少年来,梦中都要被这张脸吓醒,王秋玲是怎么也忘不了这一张脸,带给她家暴的阴影太严重了。
王秋玲吓得后退几步,碰倒了旁边摆放的花瓶。
黄从贵听得声响,叫了起来:“王秋玲,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的。”
王秋玲吓得发抖,却不敢吱声,以往养成的一种恐惧,哪怕这么多年过去,她改嫁成了他人妇,她还是怕他。
黄从贵敲门敲得不耐烦了,他直接威胁她:“王秋玲,你这死婆娘,再不给我开门,老子去找谢婷婷的麻烦……”
王秋玲的心都揪紧了,没料得,隔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光阴,能碰上这个命中的杀星,他不仅找上门来,还威胁着要找自己女儿的麻烦。
恐惧担心和害怕齐齐的涌上心头,她不光怕他,她更怕他去找自己女儿的麻烦,他是一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男人。
咬了咬牙,她只得缓缓的将门打开。
黄从贵大摇大摆的进了屋,他向着这屋四下打量,这不算大富大贵的家庭,但也勉强算是小康,屋中一切装修得简洁而温馨,倒是标准的温馨一家模样,比当年跟着黄从贵强了千倍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