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全不晓得自己所有言行举止,均被龟田太郎听在耳朵中的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又开始了牢骚。
其实就是吐槽龟田太郎。
“龟田太君这个人,也是挺好的一个太君,就是多疑,不管什么事情,老是觉得你跟8路有关系,你跟游击队有关系,今天觉得你太白居里面有8路的卧底,明天觉得你太白居里面有这个游击队的探子!”
白翻译毕竟是靠嘴吃饭的,说了几点理由,“龟田太君就是主抓情报工作的,怀疑也是情报工作的一种手段,先怀疑,后找证据!”
“我知道龟田太君是主抓这个情报工作的,你再主抓情报,你也不能逮着所有人都怀疑呀!太白居里面有8路卧底,有游击队的探子,打死我黄德贵也不信,你想想,有那么多的太君,有那么多的狗汉奸来吃饭,真要是有卧底,早一枪崩了太君了!”
“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龟田太君的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太白居里面就因为有太君吃饭,有警备队的人来吃饭,所以就存在这个有泄露情报的可能性!”
“白翻译,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合着是因为我们在太白居吃饭,所以太白居里面才有这个8路的卧底,有这个游击队的探子!”黄德贵用手指了指外面,指着外面不怎么熙熙攘攘的人,“照你这么说,大街上那更有8路的探子和游击队的卧底了,每天大街上来来往往有多少太君在那溜达,有多少侦缉队和警备队的人在遛弯儿!”
“黄队长啊,你这纯粹就是抬杠!”
“不是抬杠,我说的是事实,之前龟田太君怀疑马家庄马大头通8路,可事实证明,马大头就是一个一心一意为太君做事情的铁杆汉奸,但就是这么一个铁杆汉奸,被贾贵一枪给崩了,贾贵还是奉龟田太君的命令,嘣的这个马大头!”
不晓得如何接黄德贵这句话的白翻译,吭哧了一下,吭哧了这么一句话出来,“这事儿也确实难说!”
“有什么难说的?咱们这些狗汉奸就是给太君做事情,龟田太君把狗汉奸一枪给崩了,我觉得他比8路还像8路,因为他做的就是8路一直想做的事情!”黄德贵猛的拍了拍大腿,“我想起来这么一件事儿,是跟贾贵有关,贾贵询问龟田太君,说龟田太君是不是投了8路了?白翻译你听听,这是狗汉奸说的话吗?之前我觉得有些不可能,但现在,我觉得龟田太君真有可能是八路!要不然干嘛让贾贵杀马大头啊?”
“姓黄的,别瞎说,这件事儿我也听说了,我听说龟田太君当时就抽了贾贵两个大嘴巴子,把贾贵给抽跑了!”
“对对对,不能再说了,再说又得挨龟田太君的大嘴巴子!”黄德贵指了指自己的脸,“以前我真瘦,自从太君来了,这脸一下就胖了,为啥?天天挨大嘴巴子,肿的,之前就挨山田太君大嘴巴子,现在是先挨龟田太君大嘴巴子,在挨山田太君大嘴巴子。”
说话的黄德贵,把目光又望向了丁有财和文才。
“丁掌柜,还有文才,你们俩呢小心点,龟田太君开始怀疑你们,肯定要试探你们,你们要小心,我相信你们不是8路,但是我相信不行,得龟田太君相信你们不是八路!”
后面黄德贵还想再说话,但是白翻译用手揪了揪黄德贵的衣服。
顺着白翻译手指指着的方向,黄德贵顿时头皮发麻,丁有财的那个亲戚,外面套着一件长衫,但是这个脚下却蹬着一双高筒皮靴。
这种高筒皮靴,通常只有鬼子或者像他黄德贵这样的大官儿,再不就是国字派的那些大官儿才会穿。
“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的黄德贵,心中泛起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该不会是鬼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