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我贾贵还能活吗?这就是厕所里面的苍蝇,不找别的,专门在找死,我贾贵又不傻,落在李向阳手中根本没好!上一次在你们太白居吃这个驴肉火烧,不小心碰到了李向阳,被李向阳缴了枪,回去跟龟田太君领枪,龟田太君他二话不说,抬手抽了我贾贵五个大嘴巴子,把我贾贵的这个脸都抽肿了!”
一脸笑眯眯的丁有财,非得做个难看的表情出来,“贾队长,我记得那天我问过你,你说你的脸,是睡觉压的呀?”
“费什么话,睡觉压的脸,能把脸压成猪头吗?你也不想一想,丢一把枪都被龟田太君抽五个大嘴巴子,这跟李向阳接头的消息,传到龟田太君耳朵当中,我贾贵还能有命吗?他也不想想,就我贾贵这样的人,人家8路能要吗?再说我贾贵也不能投8路啊,青城市当汉奸,虽然挨点打,被这个太君打,被这个八路打,被这个游击队打,但是能吃点好饭,我要是不当汉奸,我进太白居,你丁有财就把我贾贵给轰出去了。”
丁有财的大拇指,伸在了贾贵的面前,冷言冷语的讥讽着贾贵,“贾队长,您真是有这个自知之明!”
“废话,我要是没自知之明,我贾贵早死翘翘了,说我贾贵跟李向阳接头,我贾贵冤不冤!”贾贵急的都跳脚了。
“贾队长,那你认为那张纸条是谁写的?谁在编排你贾队长呀?”这句话其实就是丁有财在故意挑拨离间。
这年头。
敢拿贾贵开刀的人,也就那几个,鬼子直接上手,都不用借口,八路和游击队人家动枪了,也只有某些人。
贾贵看了看丁有财,嘴里说了一句什么话,但是由于声音太小,丁有财并没有听到。
只见贾贵身体下意识的往下一坐,再然后就听到了一声人摔在地上的声音。
定睛再看,一屁股瘫坐地上的人,可不就是贾贵嘛。
合着贾贵刚才坐的地方不对,他坐在凳子的一角,凳子由于受力不均匀的缘故,另一头翘了起来。
这也是贾贵一屁股摔在地上的原因。
丁有财这一辈子,最喜欢看的事情,就是狗汉奸吃瘪,当下乐呵呵的发着笑,然后嘴里说着搀扶贾贵的话,但动作却一点没有搀扶贾贵的意思。
反倒是旁边的文才,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将贾贵给从地上扶了起来,“贾队长,您小心点儿!”
贾贵微微眯缝了下眼睛,眼神若有所思的看着跟自己打哈哈的文才。
这个小子,简直不是个东西。
想必刚才自己的那番话,也等于安了他的心,还有希望这小子以后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也希望李向阳他们尽快将这个人调走,要不然又不晓得要出什么大篓子。
心中泛着想法的贾贵,眼角的余光看到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从2楼雅间儿走了出来,此时正站在2楼雅间的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切。
那张纸条,是一个引子,也是一个导火索,贾贵现在就被那张纸条弄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青城市三大汉奸,黄德贵、白翻译、贾贵三人同气连枝,贾贵下水了,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岂有不下水的道理?
就算他们两个不下水,贾贵也得憋着坏,让他们俩下水,跟自己一起陷落其中。
这比较符合贾贵的利益。
这里面也有警告文才的寓意。
谁让贾贵在1楼大厅内发现了好几个熟人,跑堂卧底的文才及坐在大厅一角,喝驴杂汤的九叔,还有化了妆的和尚。
和尚可是李云龙的侍卫,和尚出现在这里,李云龙又在何处?
环视了一眼大厅,并没有发现李云龙。
贾贵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和尚这个家伙,不会是一个人跑进城里的吧?
这家伙,更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出现在城里,所谓何事?
一脑门心思的贾贵,张口朝着丁有财说了一声,“丁掌柜啊,我记得你识字?也能写字?”
“贾队长,瞧您说的,我身为掌柜,写写算算登记一下,正常!”
“那就好,你帮我写点东西!”贾贵从怀里掏出一块现大洋,看也不看的摔在了桌子上,气势很足,一副有钱人装扮。
“贾队长,你打算还账吗?”丁有财看着被贾贵摔在桌子上的现大洋,“您最近又欠了不少,差不多几十块现大洋了,这一块现大洋,不够还账的。”
“谁说还账了?这不是没钱吗?有钱我贾贵就还你饭钱。”贾贵指了指桌子上的现大洋,“这是你帮我写东西的钱,写好了,这块现大洋就是你的!”
向来贪财,有钱也不给,还赊账的贾贵,一反常态的掏出来一块儿现大洋。
这些事还真有点儿稀奇。
现大洋岂有不挣的道理?
这年头,现大洋可比准备票值钱。
丁有财疑惑的看了看贾贵,大着胆子把现大洋抓在手中,应该是担心贾贵使唤假现大洋的缘故,还用手捏着现大洋吹了吹,脸上泛起了这个笑容。
“大洋是真的,不知道贾队长要我写什么?是不是写家书啊?”说着话的丁有财,将现大洋塞在了自己的口袋当中,还用手拍了拍口袋。
“丁有财,你逗我贾贵玩那?我贾贵一根光棍,给谁写家书?你给我写两个小纸条,一张纸条上面写黄德贵跟李向阳接头,在太白居街头,另一张纸条写白翻译和李向阳在太白居碰面!”
贾贵的话音刚落,大厅内便传来了不少人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的声音。
这帮人被贾贵说的这番话,给吓得都感觉自己听错了,前油贾贵与李向阳接头,后有贾贵让丁有财写李向阳和黄德贵接头,白翻译和李向阳在太白居碰头的事情。
都不是傻子,都晓得贾贵这是要给黄德贵和白翻译俩人头上扣屎盆子。
三大狗汉奸,个顶个的都不是东西,狗咬狗,他们也乐意看,酒客们很快恢复了之前那种态势。
与这些酒客比起来,当事人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就有些便秘了。
我勒个去。
贾贵这个王八蛋,这是要搞什么呀?
就算你小子想要栽赃陷害,你也背着我们闹呀,你当着这么些人面栽赃陷害,你这纯粹就是看不起我们呀。
白翻译还好说,目光冷冷的望着贾贵,不知道想什么。
黄德贵就没有白翻译那么镇静了,手里拎着皮鞭,作势就要抽贾贵,只不过他忘了贾贵身在1楼大厅,他黄德贵身在2楼雅间儿,脚上还穿着这个皮靴,一着急,脚踩空了,整个人蹬蹬蹬的从楼梯上滑落下来,这个头不偏不斜直直的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顿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