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你做事认真,山田太君不是不得烟抽了吗,我准备投靠到龟田太君这头,你是龟田太君手下的老人,怎么才能让龟田太君舒服,我黄德贵俩眼一抹黑,所以白翻译就建议我黄德贵来南门,跟你贾队长学习学习,看看你贾队长具体有什么办法,使得你坑死了太君,龟田太君还继续让你当这个侦缉队队长。”
这他妈d不是来学习的,这个就是来给贾贵添堵的,早不来学习,晚不来学习,偏偏这个时候来学习,这不是故意给贾贵上眼药嘛。
得想个法子,将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撵走,可是怎么撵,还得细细筹划,因为不能明着来,你越明着来,这两个王八蛋越是不走,越是觉得你有猫腻。
就在贾贵想招,准备撵走黄德贵和白翻译的时候,一个在贾贵情理之中,也在预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了贾贵的面前。
太白居的大伙计秋生。
贾贵也不是第一次见秋生了,但是像秋生今天这番装扮,贾贵还是第一次见。
崭新的布鞋,崭新的裤子,崭新的褂子,背上还背了个小包,一副出远门的架势。
肯定是要离开太白居了。
昨天李向阳说过,秋生离开太白居,但是太白居这个交通点不会被撤销,由文才顶替秋生。
说起来,贾贵也感觉自己挺对不住秋生的,因为秋生的离去,是为了掩护贾贵。
“秋生,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呀?”
这也是黄德贵和白翻译俩人要问的问题,贾贵替他们询问了出来。
“贾队长,黄队长,白翻译!”秋生朝着青城市三大汉奸问了好,然后把自己要回老家的这个事实,告诉给了青城市三大汉奸。
“哦!”黄德贵朝着秋山提醒了一句,“秋生,路上不太平,你得小心点,别落在土匪或者八路的手中!”
苦于找不到机会的贾贵,抓住了黄德贵说话的这句毛病,呛起了黄德贵,“黄德贵,今天可是单日,单日我们侦缉队大!”贾贵先把这个保险,给丢了出来,“你说的那番话,根本就是狗屁,这个土匪还有可能要了秋生的命,这个八路怎么会抓秋生,秋生可是一个穷苦人,人家八路就对这个穷苦人好!”
“贾贵!”黄德贵瞪了一眼贾贵,语气很是不善,“你说说,你是不是投八路了?”
“你怎么个意思?”贾贵用手整理了整理自己的中分汉奸发型,一脸懵逼疑惑的表情,“我贾贵怎么就投了八路了?我贾贵什么时候投的八路,我贾贵怎么不知道啊?”
“贾贵,你没有投八路,那你怎么张口八路对穷苦百姓好,闭口穷苦百姓是八路的亲人,你这就是在替八路做这个宣传,你还说你不是八路!”黄德贵指着贾贵,一副你就是八路的样子。
“我这是实话实说!”贾贵用手一拍自己瘦的干巴的胸脯,将自己的那张汉奸脸在众人面前晃了晃,以事实反驳众人,尤其黄德贵的那个王八蛋,贾贵更是重点关注了一下,“姓黄的,就我贾贵做的那些事,人家八路能让我加入吗?我贾贵做的缺德事情多了去了,像这个抢老人买回的菜,抢小孩子的糖,还把人家黄包车给找茬卖了,对了,还有,像这个半夜踹寡妇的门,挖这个绝户的坟,我都做过,这些事情,用个成语形容,怎么形容来着,就是把这个竹子都砍光,把这个海水都喝光,还不能说清楚我说的那些缺德事情。”
“那叫罄竹难书,冤似大海。”一直冷眼看戏的白翻译,补充了两个成语。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玩意,我贾贵的罪过,都这么多了,人家能要我吗,还有我贾贵的这张脸,到了人家八路那头,人家八路也不能要,大街上大白天的都能把人吓到,去八路那头,不是给人家八路摸黑吗?”贾贵将自己的特色,一五一十的描述了出来。
我贾贵长得就是丑,你们能将我怎么样?
“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呀!”黄德贵翻着白眼,道:“你既然有自知之明,你就不应该替八路做这个宣传!”
见黄德贵和贾贵两个人掐起来,旁边的老百姓就跟看热闹似的看着这一切。
反倒是这个秋生,忙打起了这个圆场,劝说贾贵和黄德贵不要发火,都是自己人,都是龟田太郎手下的狗汉奸。
贾贵顺着秋生的这个话茬子,借坡下驴的闭口不再言语了。
因为贾贵发觉黄德贵今天好像就是专门来给自己添堵的,不管自己怎么兑现,黄德贵都不会离开南门。
妈了个叉叉的。
坏事儿了。
看样子。
李向阳从南门运出药品不会太顺利,贾贵得想个其他的办法。
定了定心神的贾贵,看了看秋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掏出两块现大洋了,将其一把塞在了秋生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