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太白居每一天都有这个警备队的老总,侦缉队的老总及太君们来吃饭,侦缉队贾队长和警备队黄队长及白翻译他们这些老总,几乎每天都会来我们太白居吃饭,这白花花的现大洋,我怎么也得挣啊,您放心,只要他们来我,给你挡着,实在挡不了,我再来通知你!”
“行,那麻烦小兄弟了!”长袍人叮嘱了一声,后提溜着手提箱,迈步走进了李向阳的屋子。
李向阳趁着长袍人进屋的空挡,朝着秋生使了一个眼色。
秋生点了点头,才退了出去。
前面大厅的丁有财,见秋生从后面儿出来,朝着秋生好一阵牢骚,“秋生,你到底行不行呀?那个先生有什么交代没有?”
“掌柜子,那位先生说了,他先要跟那个王老板谈一笔生意,谈好了,就在咱们太白居摆一桌子大酒席!”
“光说好听的,有种再来点实惠的呀!”满脑子都想着钱财的丁有财,心中有点儿不乐意,这年头开个店不容易,警备队,侦缉队,还有这个鬼子,天天来吃反,吃完了还不给钱,付现钱吃饭的人,真的不多啊。
关键还不能关。
鬼子说了,太白居关闭了,是鬼子治安不安定的一个表现。
没法子。
咬着牙,也得坚持。
“掌柜子,你看,这是他赏我的!”秋生献宝似的将长袍人赏他的那块儿现大洋拿了出来。
丁有财不会抢秋生的钱,见秋生得了一块现大洋的赏,反而替秋生感到高兴,叮嘱秋生将钱藏好的同时,也来了兴趣,“那位长袍人,一看就是个有钱人,你今天什么也别忙乎了,你就给我好好的伺候他,把他伺候高兴了,用现大洋置办酒席,你小子就算立功了!”
秋生等的就是这句话,要不然他也不会将那块现大洋掏出来。
“掌柜子,那位客人也没让我做什么事情,他就是让我看着点贾队长或者黄队长,掌柜子,他该不会是这个吧!”秋生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
他是故意的,晓得丁有财为人处事的秋生,故意当着丁有财的面这么说,因为只有这么说了,才能打消丁有财心中的那点疑惑。
“你可别瞎说!”丁有财见秋生比划了一个八字,赶紧用手将这个八字给打了下去,警告秋生不要乱说话,“怎么能成八路啊?八路听说都是穷苦人,那位先生一看就是有钱人,现在这年月,有钱人愈发不好活,侦缉队、警备队、还有日本鬼子,隔三差五的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讹诈他们的钱,所以他们才会背着侦缉队、警备队、鬼子这些王八蛋做生意,我估摸着他让你盯着警备队、侦缉队、鬼子,是不想让鬼子、侦缉队、警备队这些王八蛋,晓得他做了一笔大生意,免得讹诈他钱财!你既然收了人家现大洋,你要给人盯着!”
说话的丁有财,还将一把扫把递给了秋生。
“掌柜的,你给我扫把干吗?我刚刚扫完了地!”
“你不拿扫把,你怎么帮那位先生盯梢呀,你拿着扫把在门口假装扫地,一边扫一边看,看到侦缉队、警备队那帮王八蛋,你就可以回来通知他了!”
“掌柜子,还是你高!”秋生笑呵呵的拍了丁有财一个马屁,接过扫把,在太白居门口装模作样的扫起了地。
“秋生哥,你扫地呢?”端着香烟箱子,沿街叫卖香烟的小石头,从远处走来,见到秋生扫地,忙出言打招呼道。
“掌柜子让我扫地的!”秋生直起腰杆,拿着扫把朝着小石头有所指的询问道:“小石头,我问你,上一次贾队长拿的那包烟,给你钱了没??”
小石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秋生,“那包烟可是你替贾队长买的,你还说你要替贾队长付钱,你给我钱,给我钱,给我钱!”
他是借着要钱的机会,拉近与秋生的关系。
到了秋生跟前,小石头压低声音讲述了前面发生的那件事情,“秋生哥,山田一郎开始作妖了,为了给龟田太郎挖坑,安排了一个心腹,准备将青城市城防布局图,约个时间和地点带给李团长,但是这个便衣,在出门的过程中,被贾贵给抓了,他被贾贵抽了四个大嘴巴子,那封山田一郎写给李团长的信件,也落到了龟田太郎手中!”小石头气愤地骂着贾贵,“贾贵这个狗汉奸,又一次的坏了我们的事情,这笔账早晚给他记着,将来一并跟他算。”
秋生当时就惊诧了,贾贵是组织的人,它怎么会把山田一郎派往独立团的间谍给抓了呢,依着贾贵,肯定会顺水推舟的放那个人离开。
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隐情吧?
“贾队长怎么能认出那个人就是鬼子呀?”
“鬼子也真是缺德,脑子里面缺根弦,身上穿着这个破烂的衣服,脑袋上却扣了一顶崭新的瓜皮帽子,新瓜皮帽子,衣服却是破的,谁看谁都觉得有这个人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