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八路啊,我就说前面有这个情况发生。”贾贵辩解了一句。
“没有遇到八路,你过来说前面有情况?有情况,不就是遇到了八路吗。”黄德贵里里外外的强调着遇到了八路。
这是在给贾贵扣屎盆子。
“我说的情况,不是指遇到了八路,而是前面不远处,有个西瓜摊,上面有西瓜,好多好多的大西瓜,就是不晓得这些西瓜熟了没有,味道好吃不好吃。”贾贵双手比划了起来。
“西瓜。”山田一郎说了一个西瓜的汉语。
贾贵、白翻译、黄德贵立马将他们的目光看向了山田一郎。山田一郎不是不晓得中国话吗,那这个西瓜的汉语又怎么解释?
“白翻译,怎么个意思啊?”黄德贵问道:“山田太君怎么说了一个西瓜,他不是听不懂中国话嘛。”
“是这么回事,山田太君就能说五个汉语,第一个汉语,八路,第二个汉语,驴肉,第三个汉语,混蛋,第四个汉语,猪蹄子,第五个汉语,西瓜。”白翻译解释了一下,随即朝着山田一郎沉声道:“是西瓜,大大的西瓜,好吃的西瓜。”
“混蛋。”山田一郎说了一个混蛋的汉语后,飙了一连串的日本话出来,飙日本话的同时,目光还狠狠的瞪着贾贵。
贾贵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真不是贾贵在故意制造事端,而是这件事,的确有些奇怪。
大路上。
突然出现一个西瓜摊,怪异不怪异?
或许不怎么怪异。
但是前面加上一句话,就显得怪异很多了,大队鬼子面前,多了一个西瓜摊,不觉得有些蹊跷嘛。
鬼子不是人。
莫说看到鬼子,只要听到鬼子扫荡,有脑子的人,就全都有多远,逃多远了。
可现在。
偏偏有人不逃,还闹了一个西瓜摊故意摆在鬼子必经的大路上,这不是大大的怪事情嘛。
要不然贾贵也不会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朝着山田一郎报告。
贾贵不懂日本话,所以眼巴巴的瞅着白翻译,坐等白翻译的翻译,他想知道山田一郎这头蠢猪说什么了。
“贾贵,你看我干什么?”白翻译见贾贵看着自己,询问了一下贾贵的意思。
“白翻译,山田太君说什么了,你倒是给翻啊。”贾贵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你丫的赶紧给我翻译。
“还能说什么啊。”白翻译坐直了身子,朝着贾贵道:“当然是骂你贾贵了,不就是一个西瓜摊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闹的太君都以为来了八路,从这个马上给摔了下来,嘴皮子都擦破皮了,贾贵混蛋,大大的混蛋。”
“我贾贵是混蛋,可是我贾贵不得不回来报告啊。”贾贵把自己回来报告的理由,朝着白翻译分析了一遍,“往常老百姓,都说太君不是人,天天抢老百姓东西,要不就是杀老百姓,还放火烧老百姓的房子,所以这个老百姓,见了太君,就跟见了屎壳郎似的,全都跑了,咱们这么多人,里面还有大股大股的太君,沿途的老百姓,都跑的没影了。”
黄德贵点头赞同了一声,“要不然咱们一路上,也不会一个老百姓都见不到。”
“黄旅长说的对。”贾贵两只手狠狠的砸在了一块,“就因为老百姓怕太君,这件事才不对头,这个西瓜摊摆的太突然了,还有那个卖瓜的人,就那么坐着,他也不怕太君将他一枪给蹦了。”
“白翻译,贾贵的意思,是这个西瓜摊有可能是八路或者游击队故意弄得,还有那个卖瓜的老头,也有可能是八路或者游击队装的,要不然早跑了。”黄德贵做了具体的总结。
“对对对,我贾贵就是这么一个意思。”贾贵麻溜的接着黄德贵的话茬子,来了这么一句,“看看太君什么意思?我贾贵听太君的。”
这个突然出现在路边的西瓜摊,完全值得贾贵大做文章。
要不然贾贵如何拖延鬼子前往龙湖镇的时间?
要想拖延,必须见缝插针的利用一切尽可能利用的机会。
西瓜摊和西瓜摊后面的摊主,现在就成了贾贵手中的王牌,怎么打这张王牌,看贾贵怎么玩。
呵呵。
心中暗暗发笑的贾贵,又一次的看向了白翻译。
晓得贾贵意思的白翻译,扭头朝着山田一郎说了一句日本话。
贾贵眉头当时就是一皱,他说了十几句话,怎么到了白翻译嘴里,就变成了一句话,还是一句短的不能再短的日本话。
狗日的白翻译,又他N的瞎给翻译。
“白翻译,您跟山田太君说说,要怎么办?”贾贵婉转的催促了一下白翻译。
白翻译,他贾贵惹不起,只能当做没有看到,没有听到的样子,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贾贵,山田太君的命令,既然这个西瓜摊有可能是八路故意给弄得,说明八路就在我们周围,山田太君命令你贾贵,麻溜的前往西瓜摊,速速查明情况,赶紧回来报告。”白翻译将山田一郎的命令,朝着贾贵传达了一下。
“我这就去。”贾贵应承了一声,扭头就要走。
可刚刚迈动了不到一步的距离,便又被白翻译给叫住了。
“贾队长,山田太君的命令,我白翻译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急?山田太君命令你贾贵,一定要打探清楚,看看那个西瓜好不好吃?这个可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情,你要是做不到,山田太君就得抽你贾贵大嘴巴子。”
吃。
西瓜好不好吃。
M的。
真是一个吃货。
都这般时候了,还惦记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