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破短裤,赤膊的脊背上布满鞭痕,有人脚上还戴着铁镣,难怪跑起步来磕磕绊绊。
显而易见,这是一群从热带群岛上贩卖过来的黑奴,不甘心受白人老爷鞭打驱使,趁着天色刚蒙蒙亮,设法撬开牢门,集体逃了出来。
乔安透过遥视镜,远程施法窥探这些逃奴的所思所想。
原来他们不知从何处打听到蜜酒河对岸的伊格德拉修共和国已经立法禁止蓄奴,深受鼓舞,打算逃到阿萨族的地盘上投奔自由。
然而这群可怜的黑奴,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此刻脚下的土地就是伊格德拉修共和国的领土,他们的奴隶主老爷并未因此而有所忌惮。
殖民定居点有自己的民间武装组织,得知奴隶们试图逃跑,立刻扛起步枪冲出街头,一边开枪恫吓,一边跑向马厩,打算骑马追捕逃奴。
乔安心里清楚,如果自己不插手,那群戴着脚镣的黑奴没可能逃离殖民者的魔爪,一时于心不忍,就把遥视镜的视角切换到马厩那边,施展“群体恶意变形术”,将所有马匹暂时变成咩咩叫唤的小绵羊。
枪手们冲进马厩,看到这场面,全都傻了眼!
有人怀疑自己在做梦,在大腿上使劲掐一把,或者猛扇自己耳光,疼的嗷嗷叫。
然而这并不是梦境,马儿们的确变成了绵羊,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妖精们在恶作剧,还是马儿吃了女巫们用来制作炼金魔药的毒草,以至于一夜之间全都变成了绵羊?
就在枪手们闹轰轰争论的时候,黑奴已经逃出镇外,迫使他们不得不放弃骑马,一边咒骂,一边撒腿狂奔,扛着枪追赶逃奴。
乔安微微一笑,将观察视角切换到黑奴们身上,发觉他们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更要命的是脚铐限制了步伐。跑出几步就要摔个跟头,跌得满脸血。
略一思索,乔安隔着镜面施展8环“锈蚀术”,顷刻间就将逃奴们身上的铁镣化为酥松的锈渣,脱离脚踝洒落在草地上。
黑奴们被这意外状况吓了一跳,两脚发软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高举过顶,以他们的土著语言叩头祷告,似乎在祈求神明饶恕。
乔安看在眼中,既好气又好笑。
自己明明是想帮他们脱身,却把这些愚昧的家伙吓傻了,还以为这是神祇降下的警告。
无奈的摇了摇头,乔安在自己身上拍下一发“巧言术”,以黑奴们的方言发出“风讯术”,谎称是他们崇拜的热带海神“达尔贡”,催促他们赶紧往西边跑,穿过前边那条峡谷,就是伊格德拉修共和国的边境重镇——战后重新建立起来的“河谷镇”。
河谷镇不光有阿萨猎骑驻防,还有来自远东、迦南和斐真的“维和部队”,到了那里,黑奴们就可以获得庇护和解放。
一团金色旋风飘到黑奴们跟前,风眼当中传出恍若神启的话音。
黑奴们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集体欢呼,纷纷叫嚷“大神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