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眼睛的钱还够吗?”
英子点头。
曲朗心里很是奇怪,难道是谁帮了他们还把后续的治疗也出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英子可能看曲朗有些低沉,以为他不高兴了,就说:“是一个好心人帮了我们,我们家谁也不认识他。”
曲朗一听傻眼了,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了,难道那个敲诈的人把钱给了他们?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还是……还是自己想多了。
曲朗看外面的母亲已然出了院门,就问英子说:“那个人你们没见过吗?”
英子点头,说:“我也是在晚上的时候听父母聊天的时候说的,说那个人把钱送到了医院,还留了一张纸条,那上面写了什么我不知道,反正给了我们很多钱,我去医院的时候,住院费用就是四万,我们全村的人都借过了,也没凑齐,最后给减免了一半,我舅舅拿了八千,后续的钱就是这个好心人给的,那时候我都快出院了。
那个人的钱一到,我进行了第二次手术,要不然医生说明年再手术效果就没有那么好了。只是这钱我们真的不知道是谁给的,只是说必须用在手术上,还有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曲朗有些急地说:“那个小纸条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女孩儿摇头。
曲朗有心想找找看,又怕母亲回来,只好又跟英子说了一番话,这才离开,离开的时候,曲朗说自己还会回来的,会给她拿一些她喜欢的书和眼药水。
英子记下了曲朗的电话号码,有些不舍的看着他离开了。
曲朗要走了,他给了老板娘二百元,老板娘说什么也不干,说他也没待多久,收一百就成了,曲朗坚持,老板娘也就半推半就的收下了。
曲朗发现,在“欢送”他的队伍里,竟有那个吃饭在桌的男人,原来当天晚上说话的就是他,他不好好意地看着曲朗离去,满眼的酸味,好像曲朗要是再不走,他就要动手了。
想想瘫在床上的里屋那个男人,曲朗的心堵得难受,这样的生存环境还不如死了,难道这个男人没有家人吗?
想想又笑了,别人的事自己干嘛要操这个心?这样的事也许还有不少,只是自己没看到罢了。
曲朗回去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开车又回到了这里,他怕忙起来后自己真的顾不上英子一家了,那样自己说话不算话,在这个盼望他的小女孩儿眼里自己对她的打击就很大。
这一次他的出现,村里的人没有太大的戒备心里,而曲朗也没再去那个小超市,他直接去了英子家。
英子的妈妈完全不相信他还再回来的话,看他穿的衣服开的车,终于相信他是画画的了,听说画画的人都有钱,一张画能卖好几百……
他给英子买了好多绘画的书,还叮嘱她现在不要看,他回来的主要目的是怕她疏于护理,那将后患无穷。
英子的母亲千恩万谢,曲朗还说只要眼睛有不舒服的时候,一定不要拖,给他打电话,他会帮忙的。
曲朗好像完成了一件很大的事,全身心变得轻松,但田玉成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