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他起外号叫他军师,而且他在银行的工作也是出人头地最快的,很多小学同学说起他直摇头,说他表面上见了特别亲,真有事去找他的时候,就算办不成也把你送到外面而且一个劲的抱歉,让你心里有气还说不出什么。
做事八面玲珑的他,如今是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的,曲朗毫不知情,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他知道未来的凶险。
于是问:“你知道自己能判几年吗?”
“当然。”他伸出一个拳头说:“这个是个底。”
“认了?”曲朗才不信呢,感觉他还是有侥幸心里存在的。
“不认怎么办?我又没有你那么好的同学。”
曲朗可不喜欢听这样的话,他说:“就算有这样的同学,也不能干这样的事,何苦呢?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了,我听说你老婆怀了二胎了?”
听到这话,柯少波情绪明显的有些不快,说:“我们是什么?是人家的棋子,到关键的时候不把你弃了能保住他们吗?你们总是想让我说点什么,我有什么可说的?做都做了,不如承认算了,至少自己的心里还觉得自己是个爷们。”
曲朗冷笑了一下说:“如果没有贪心,怎么会甘愿当棋子呢?还是从自己身上多找找原因吧。”
“富贵险中求,我不能跟你比,你从小就学习好,有了一条光明之路,我呢?学习一般,家庭更一般,再不靠自己,这辈子也翻不了身。”
曲朗觉得他开始东拉西扯了,自己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第一次谈话就能有收获,曲朗还没这么单纯,他现在还在幻想有人救他,只要让他把这个心死了,他才能说点真东西。
“银行现在越来越乱了,良景辰也失踪了,听说李利国反倒没什么事,还拿出一个什么小账本……”
“什么账本?”柯少波有些紧张地问。
“就是一些进货的票据,就是你们银行第三产业的进货单。”
柯少波不解地问:“他把这些东西交给谁了?”
曲朗说:“你想,我知道了,他能交给谁?”
柯少波淡然道:“你现在真的是侦探?我听咱们小学同学说的,我还真不太信,今天你能来而且还知道这么多的事,我信了。”
曲朗点头说:“这事我也算是要经手了,咱们是同学,我说句不客气的话,咱们的交情一般,小学的时候关系不错,这些年也不走动,但同学的情谊还在,如果你真的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换个说法,你要真的有委屈也要告诉我,不然,过几天判下来,你的刑期就跟你自己想的一样,十年是个底。”
“你手里的账本真的是李利国亲自给你的?”
曲朗觉得这账本还真耐人寻味,于是点头说:“千真万确,但签名那一张却不见了,我猜经手人应该就是你吧?”
柯少波的脸上不经意地滑过一丝愤怒,但只出了一个小头就烟消云散了,他笑呵呵地解释说:“这就要靠你查了。”
曲朗故意没觉得他特别重要地说:“当然,我就是干这个的,今天就算了,我还有点事。”说完就走了,连头都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