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航打断他说:“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不是一个好办法,你不工作吗?你的生活里全都是她,她更离不开你了,你有这个思想准备吗?她今天的发作,很显然是吃了白晓帆的醋,这样下去怎么好?”
“我决定了,不再让白晓帆过来了,我们明天把她送到医院,然后我开始找护工,总能找到满意的。”
“不是长久之计,她知道你与白晓帆是同事,就算她不在你家了,她的心病也还是会犯的。”
曲朗有些无语地说:“我总不能因为她而把白晓帆给辞了吧?她从警队到我这里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再说她工作也是合格和手的……”
夏一航摆了摆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你说咱们就把她放在疗养院里怎么样?等她彻底好了,我们再做商议,我相信,如果她好了,也不可能要求来你家吧?”
“然后呢?她总不能待在那里一辈子吧?”
“可不可以让她就在疗养院里找个事做,钱多钱少无所谓,我们俩帮她一下。”
曲朗摇了摇头说:“不行,你不知道她有多排斥那里,她说那里的人都不太正常,她要过正常的日子。”
夏一航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说:“明天先送她去疗养院,这一进就得两三个月,到时候再说吧,也许她真的好彻底了,就不用我们这么操心了,我是挺想把她安置到我家的,但你也知道,我们纪楠楠基本没有星期礼拜天的……”
曲朗走到夏一航的身边说:“这个不用你操心了,你的心情我怎能不理解,她在我家没有一点问题,问题是她……她现在状态地喜欢上我了,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就是这点太可怕了。”
“你还喜欢她吗?”夏一航转过身,突然问曲朗。
曲朗看着夏一航真诚的目光,知道他心里有一道希望,他并不是想把梅娅娅如包袱一样甩给曲朗,但曲朗原来对梅娅娅的爱是有目共睹的。
“你呢?”曲朗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谁都知道,当年在大学的时候,夏一航虽然不止一次地拒绝了梅娅娅,但他的爱众人皆知,夏一航的不结婚的想法,固然有失去母亲的伤痛,但梅娅娅也是一剂催化剂。
夏一航在大学的时候意气风发,说自己一辈子不结婚的时候,就算不是标新立异,至少也有点另类,在大学里,越是另类越是吸引异性的目光,夏一航的反叛里不能不说也有这么一丢丢的虚荣。
但他爱梅娅娅,梅娅娅的失踪,是夏一航这几年心口的一根刺,每每有人提起与梅娅娅有关的事,夏一航都觉得扎在自己心头的那根刺又被搅动,让他的灵魂与肉体一起不安。
“如果不是在这之前就答应了纪楠楠……”夏一航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他重新坐下,苦恼的用手揉着太阳穴说:“为什么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她要是再早出现几天,这事可能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