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这个嘛....那份对‘简单’做出评价的文件,你看了吗?”
“我当然想让国家发展的更好---但绝不是想让国内的所有人都生活的更好。凡是挡在历史发展和社会规律面前的人---他们越痛苦,我们的国家就能发展的越好。”
“我的出发点,也绝不是理想,那种天真、渺小、简单的玩意,从来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的做法,都是经过反复斟酌,研究了历史规律、社会本质、利益集团的趋向,最终才做出决定的。”
“新生的利益集团,往往是脆弱的。因为,他们互相间还没有磨合完毕、达成共识。行动的方式不够成熟,没有经验可以借鉴,互相之间的协作,往往还不够默契,在具体的对抗中,他们暂时还不是旧利益集团的对手。”
“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冲突、对抗、失败....他们终究会认识到自己的利益在何处,该如何保护它。会认识到,什么情况下该合作,什么情况下该让步,什么情况下该奋力追击,什么情况下该斩草除根。”
“这些事,在历史上都出现过无数次了。对我们的同胞来说,没什么难度。”
学者的表情变得更焦虑了。“这样做,会诞生出多少惨剧?多少痛苦?多少无辜的牺牲者?”
“你认为那些富豪的孩子都是邪恶的,认为他们不该继承父母的遗产。说真的,这完全不是实情,而是极度荒谬的。”
“我见过很多出生在富人家的孩子,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卑劣之处,一个个都很可爱。甚至,他们比起平民的孩子,还缺乏了很多在成长的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东西。”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父母的关爱。那些大老板,通常都很忙碌,没有时间来陪孩子。在对一个人非常重要的年轻时刻,他们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孤独中慢慢的长大。”
“而在长大后,他们中的大多数,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反倒是那些穷人家的孩子,往往会表现的更残忍、更粗暴、更有侵略性....这都是真的。”
王洛:“我可不打算对每个孩子的具体品质做什么评价。”
“我只是认为:这样的继承制度,更能促进整个人类社会的进步与发展。”
学者:“我刚才说了,他们什么错都没犯。在这样的情况下,您用这种法规深深的伤害他们,只为了‘进步’这种东西---这真的有必要吗?”
王洛:“当然。”
“所有那些痛苦,都是人类进步中所必要的---就像任何一个孩子的出生,都要伴随着鲜血和痛苦一样。想要平平安安,一点痛苦都没有的出生,纯粹是做梦。”
“那些拒绝进步、拒绝改变的群体,就应该痛苦,就应该成为历史车轮下的尘埃。如果整个群体,因为怜惜这些人而拒绝进步,那被碾碎的、开始痛苦的,就轮到这个群体了---人类本身,依旧会进步,必须要进步,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拒绝。”
学者:“如果真的有人该为这个社会的进步受苦,那也不该是他们。而是您邀请的那些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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