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闻,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白黎见没有人出声,转头对着长安尽量温和的说道:“太子可有话对众卿讲?”
长安瞪大眼睛,这要他说什么?小脑袋努力想起平日里姑姑偷偷教给他的那些礼节,有点结巴的说道:“本宫定不负父皇母后希望,会努力学习,有不当之处???还???还要向众卿请教呢。”
白黎静静的听着长安说这一套话,他一个七岁顽童,若没有人天天教他,他又哪里懂得此时该说些什么?便是从小养在皇家的皇子,又有几个能在这阵势下,说出这一番谦虚上进的话?
众卿听了长安几句话,也没话可说,太子当真是个懂事的。
玉阶之下,百官再拜:“太子仁德,大清昌盛,臣等敬服!”白黎冷眼看着这一切,蓦然想起那个以身殉国的天衍帝:清澈将你儿子养的这么好,现在朕封他一个外姓人为太子,将来这大好的江山都是他的,你是不是正在天上看着嘲笑朕?嘲笑朕永远都是在给别人做嫁衣裳。
清史《长幽传》记:
宣明八年初,长幽皇后猝然薨世,独留嫡长子长安。帝后情深,念后之所念,册嫡长子长安为皇太子。
自此长幽封闭,为清之禁地。
历史都是为当权者所写,区区五十个字,就把那一夜的长幽之战,连同几万人的生死尽数抹去。前朝遗孤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变成了皇后嫡子,进而稳坐太子位。
昨日清晨,长幽外的断崖绝路上,雪花几乎将索道上的两个人全部不覆盖。
因为这里偏僻难行,且是一条死路,所以几乎常年没有人。而这两天似乎不同,王初元跟华年昏迷在索道上不久,就有四仆一主到来。
前面两个仆人扫清路障,中间一个给主人撑着油纸伞,最后身体看起来强壮一些,给主子推着轮椅,朝着索道这边缓缓的走来。
那个主人带着一张白玉做的面具,声音从面具下传出来已经扭曲变形:“你们两个去把那个人带过来。”
前面原本扫路障的两个仆人听命上前,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拉开,分别背在背上,走回主人身边。
戴面具的人,伸手给两个人把脉,也看不出什么表情。看了脉象以后,玉面人淡淡吩咐道:“带着他们一起回去吧。”
这五个人依然不紧不慢的缓缓的消失在这偏僻的山路里。
东綦边境,王维还在这防着清军,派去清国寻找殿下的地支已经回来,王维急忙问道:“怎么样,可有殿下消息?”
“我们之前建的索道,因为大雪的缘故,看不出人的行踪。不过我们仔细查看,发现索道中央一块积雪下面的雪格外结实,应该是被人压过。”
王维皱眉,难道是殿下?可是如果殿下已经平安过了索道,为什么不跟自己联系?难道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
王维满脸严肃,他现在真不知道那个华年姑娘是福是祸,每次殿下有难都是因为她。
给读者的话:
明天加更,明天···拼死也要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