镝一箭射向西边,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村里的海寇听到鸣镝的声音纷纷停下手头的事,见是射向西边,便以为是蔡乱头真的下令与元兵死战,虽然害怕,但也只能抽出武器迎了上去。
蔡乱头大惊,“胡闹!这人是谁?竟胆敢假传我的命令?传令的鸣镝怎么在他手上?”
旋即看向已经与元兵短兵相接的手下道:“停手!快停手!都给我撤!”
屋顶上的人见到蔡乱头慌乱的样子,嘴角微微扬起,又将其余的几支鸣镝一一搭弓射往西边。
射光了手中的箭矢之后仍然不忘大声地喊道:“临阵退缩者决不轻饶!都给我上!”
“我非要活剐了他!”蔡乱头在下面气得七窍生烟,带了几名手下冲着文瑄冲去。
文瑄看着已经厮杀起来的双方轻出了口气,好在元兵及时赶来,否则倒真有可能让这蔡乱头给跑了。
但一个深深的疑问也随之而来。
蔡乱头才刚现身不久,莫说洗劫村子,连商队是诱饵都才刚刚发现。
沐冲他们派去县衙报信的人就是动作再快,元兵集结起来也需要有一定的时间,绝不可能这么快地赶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待文瑄细想,蔡乱头从手下的手里夺过一把短刀,朝文瑄投掷了过来。
文瑄装作躲闪不及的样子,拿出袖中的圣火令去挡。
“圣火令!”身为尾水坛的坛主,蔡乱头一眼便认出了这块古朴的令牌,狠声道:“看来你就是文瑄!”
故意被看穿身份的文瑄沉声道:“蔡乱头,你背叛明教的事可以先不说,你聚众入海为寇也可以暂且不提,但你怎敢祸乱百姓,滥杀无辜?”
“黄口小儿!就凭你也敢来找我的麻烦,看我今日不将你的皮活剥下来!”
“头儿,现在不是好勇斗狠的时候,弟兄们可在那边抵挡着元兵呢!”蔡乱头的副手知道他的脾气,赶忙拦在他身前劝道。
文瑄见状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冲着蔡乱头大声讥笑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原来不过是个只会冲天傻叫的呆鹅!”
蔡乱头本就性子鲁莽,听到文瑄的话以后更是火冒三丈,一把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副手,提起大斧直奔文瑄杀了过去。
文瑄心中虽然庆幸计策成功,但仍然不敢大意,蔡乱头的这柄大斧少说也有四十斤重,足可见其体魄有多健壮。
再加上他身边又有几名手下相随,很难利用其他的手段对付他,所以当即按下机关亮出软剑,全神贯注,谨慎对敌。
“你以为我会像仇四那个废物一样死在你手上么?做梦!”蔡乱头秉着一力降十会的硬道理,悍然将大斧劈向了文瑄!
这一斧裹着千钧之力,文瑄不敢硬抗,向旁处用力一跃才堪堪躲了过去。
“糟了,头儿中了这文瑄的奸计了!”
蔡乱头的副手焦急地搓着双手,突然想起了什么,拽过一名手下道:“王伏之不是说会在海上替我们看着海上的动静么?快!带人去向他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