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馨大吼一声,左手提着受伤捕役的后脖领将他整个人架在了自己身前当作肉盾,右手将兵刃冲着前方不停地挥舞。
捕役典史平日里也不过是做些欺软怕硬的勾当,哪遇见过这样竭力拒捕的铁血硬汉,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纷纷向县衙内退去,不知如何是好。
方国馨抓住机会,拖着身前的人形盾牌向前挪了几步,将一群酷吏给堵进了县衙大院,自己横身拦住了县衙院门!
“你们这群蠹虫,觍颜拿着官家俸禄,却净做些鱼肉百姓,草菅人命的勾当,我真恨不能摘下你们的狗头,将你们挫骨扬灰!”
方国馨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两眼通红满是血丝,站在院门处骂得口沫横飞!
由于双方动手前方国馨就击打了鸣冤鼓,又在县衙门口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整条街的百姓都被惊动,纷纷跑来看热闹。
“呀!这不是方家的老大吗?怎么跟官差们动起刀子了,不要命了吗?”杂货铺的老翁看清是方国馨后佝偻着身体疑惑地问。
“这方家的人历来老实本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卖豆腐的姑娘也无比好奇。
“唉!还不是被这些酷吏给逼的嘛!”面摊铺子离县衙最近,卖面的老妪将此事经过完完整整地看在了眼里,一五一十地讲给了街坊邻居。
“什么?这群捕役竟敢做这等恶事?”老翁听后气得浑身发抖,连连咳嗽起来。
“哎呦喂,你们快小点声吧!万一让县衙里的人给听见了,可别说是我说的啊!”卖面的老妪见到人越聚越多,担心惹祸上身,转过身麻利地收拾起面摊,准备回家避祸。
县衙内的典史也愈发着急,“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那怎么办?他手上可握着我们一个兄弟的性命呢!”
典史咬了咬牙,“大不了事成之后将银子多分给他家眷几成!若是再磨蹭下去,方家的人跑了不说,若闹得民意沸腾,我们所有人都会丢了差事!”
一众捕役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
“只能牺牲他了,都给我动手!”典史打定注意后拎着刀冲在前面向方国馨杀去。
方国馨下意识地将身前的人挡在了前面,可这一次典史刺出的刀刃却没有丝毫停顿下来的意思,精致掼穿了他的身体。
被方国馨挟持着的捕役临死前也没想到对自己下了杀手的会是典史,口中狂吐鲜血丢了性命的时候仍不肯瞑目。
“还不快上!”典史竖着眉毛道。
心中惊惧的众捕役不敢不听从典史的吩咐,赶紧提着刀剑冲上去,生怕自己也被心狠手辣的典史宣判了死刑。
“真是一群丧尽天良之徒!”方国馨没想到他们竟敢残忍到这种地步,只能自己提刀与他们正面厮杀。
方国馨知道自己已经凶多吉少,好在已经拖延了足够的时间,兄弟们应该已经带着家眷逃离。
没了后顾之忧之后,抱着杀一个赚一个的心理与捕役们斗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