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依旧扇着那顶破乌帽,一副十足的苦农样子。
苏生将文瑄领到了位置,也就不再停留,直接请辞去完成文瑄为自己安排的考验。
虽然话多,却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文瑄看着苏生的背影笑了笑,然后向邹普胜走去。
“劳邹师兄久等了。”文瑄拱手说道,看在父亲和彭莹玉的交情上尊他为师兄。
邹普胜苦笑道:“文公子折煞在下了,昨天夜里若不是你出手相救,邹某的脑袋也就留不到今天了。”
邹普胜本就知道师父和文显忠的关系,文瑄先前又在台上自报了姓名,所以自然能够推测出文瑄的身份。
“说来也是巧合,我也是昨日才刚到杭州,要不是邹师兄识破了仇四的身份,恐怕我还要在杭州城多费些功夫。”
“文公子既然身负圣火令,想必是得了教主之命来解青龙堂的危局?”
被邹普胜言中,文瑄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道:“如今看来,除了福州相距甚远以外,其余六处分坛不是叛教投敌就是元气大伤,莫说破解此局,若能稳住局势便已是万幸。”
邹普胜深知江浙之危,赞同地点了点头,劝慰道:“以公子的谋略和胆识,相信足以稳住大局。”
旋即又问了一句令文瑄摸不到头脑的话,“邹某冒昧,敢问文公子名讳中的瑄字可是暄暖的暄?”
文瑄摇了摇头,指正道:“是瑄玉的瑄。”
邹普胜听后叹了口气,面上尽是怅然失望之色。
文瑄见状更是不解,疑惑地问道:“不知邹师兄此问有何深意?”
“没什么,好奇而已。”邹普胜敷衍地回答,文瑄也就不再细问。
须臾之后,邹普胜打破沉默的气氛,拱手道:“文公子的救命之恩邹某铭记在心,日后必将重报。”
文瑄客气地回道:“举手之劳而已,邹师兄不必挂在心上。”
邹普胜心中对能文能武的文瑄很有好感,认准他必能在乱世之中成就一番大业,只可惜居然连他也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又是长叹了一声之后,邹普胜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询问道:“对了,文公子想必过些日子要去台州去收拾那个啸聚海上的蔡乱头吧?”
文瑄点头道:“不错,蔡乱头公然叛教,不断沿袭温、台两地的百姓,惩处他是迟早的事。”
邹普胜试探着问道:“文公子对海上的事应该了解不多吧?”
文瑄正为此事犯愁,他虽然知道控制温、台两地的重要性,但对于如何对付蔡乱头眼下并没有好主意。
“不错,海上不比陆地,许多事处理起来想必都会很麻烦。”
邹普胜道:“我云游到台州地界的时候曾结识了一位豪杰,文公子到了台州可以去寻他,在海事方面他有可能会帮得上你的忙。”
文瑄喜道:“如此甚好,文瑄先行谢过邹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