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的送两名衙役上路之后,文瑄又将黑布袋子用匕首割开。
果不其然里面装着的不是陆氏家主,而是一团破旧的棉被而已。
“来吧,沈坛主,还有些力气活要做。”文瑄走到两具尸体旁道。
沈富连忙小跑过来搭手帮忙,与文瑄一人背着一具尸体往县城外南面的官路奔去……
与此同时,一大队高举着火把的元兵已经将沈家庄团团围住。
归安县的达鲁花赤昂首挺胸地骑在马上,扫视了一圈沈家庄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竟藏着一头肥羊,险些让它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不过现在倒也不晚,反正是自家圈中的羔羊,养肥了再宰也是一样的,而且托这沈富的福,自己还逮到了陆家家主。
我管你是什么汾湖的名门望族,从老子的眼皮子底下过路就得将肚子里的金银财宝给我往出吐一吐!
“来人啊!沈家庄的庄主沈富向官差行贿,竟然妄图劫狱!立刻将这沈家庄给我抄了!”
其身后的县尹和主簿对视一眼,双双摇头苦笑起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们二人平时也没少收沈富的好处,虽然想帮他,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感叹沈家实在太过倒霉,竟摊上了这么一位目无王法的贪官酷吏。
得了达鲁花赤的吩咐,打头的两名士兵立即冲上去,猛砸院门。
看门的庄丁揉着惺忪睡眼推开了院门,不耐烦地道:“谁呀?天还没亮就来……”
待打开了门缝,看到这满街的火光后,壮丁顿时清醒了几分,结巴着道:“这……这是……怎……怎么了?”
“滚开!”元兵搡开了他,将院门一脚踹开。
接着拽住了壮丁的衣领问道:“说!沈富呢!”
壮丁哪见过这等场面,惊恐地答道:“我家庄主外出办事,还没回来……”
“没回来?”达鲁花赤眉毛一吊,“那就先将他的家眷都抓起来!”
“庄主的家眷昨夜便都走了,除了庄主以外,庄内只有些下人和杂役。”庄丁不敢撒谎,如实答道。
“走了?去哪了?”
“不知道,听管家沈伯说是到外省去探亲了。”
“那管家何在?”
“管家也跟着走了。”
“什么?敢情这沈家庄里如今倒没有一个姓沈的?”达鲁花赤冷哼了一声,“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给我搜!这沈家庄的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其身旁的亲卫立即明白了大人的意思——将庄内所有值钱的物件都一网打尽!
官兵抄家如同闹了蝗灾一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不多时便将沈家庄内剩余的下人和杂役都给聚集到了院中,所有值钱的摆件、装饰、用品也全都翻腾了出来。
可尽管如此,竟还是没有翻到半张地契、半张银票……因为沈伯和盛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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