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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沈富早就看出了文瑄是四人里的主事之人,因而与他并肩走在一处,轻声解释道:“文兄弟不必见怪,我们归安县是个民少事简的下县,县衙中由蒙古人担任的达鲁花赤见这里没有油水可捞干脆就没怎么来当过差,除了县尹和主簿以外,就只剩下这担任典史和巡检的二人,有这样用脸面换取功劳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难怪沈庄主家大业大,居然连衙门的关系都处理得得心应手。”文瑄面上恭维了一句,心中也愈发欣赏这个沈富的做事手段。
众人边聊边走,自有庄中的壮丁提前过来打开大门。
“庄主回来了!”留在院子里护卫沈家庄的家丁们见到沈富完好无损地归来立刻喊道。
藏在屋舍中的家眷们听到声音也一窝蜂地跑了出来,庆祝自家庄主打跑了那群为非作歹的恶徒。
一名妇人从人群里迈动金莲款款而出,正是沈富的妻子盛文菁。
盛文菁走到沈富身前道:“这么快就顺利赶走了那伙恶徒?”
“先不说此事,你看我将谁带回来了?”沈富说完侧移了半步,将盛文郁的身形给露了出来。
“这位是……”盛文菁一时有些恍惚,没认出盛文郁。
“阿姊,我是郁儿啊!”虽然姐弟分隔多年,容貌早已大变,但在盛文菁走出人群的时候,盛文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姐姐,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郁儿?你是郁儿?”盛文菁不可思议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曾派人寻过弟弟无数次,可也都杳无音讯,怎能想到今日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盛文郁声泪俱下,哭得跟个泪人一般,“你不认得我郁儿了么?你看,郁儿穿的衣服都是你最喜欢的紫色啊!”
盛文菁就算忘记了弟弟的样子,可也忘不掉弟弟特别的嗓音,听到他说到紫色的时候,眼泪倏然就流了下来,张开双臂抱住了日思夜想的弟弟。
“谢天谢地,你还活着!不然我就算是死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见爹娘啊!”盛文菁自从被人掳走后便日日自责,时常以泪洗面。
弟弟可是盛家的独苗,若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使盛家绝后,自己死后哪还有脸去见临死前将弟弟托付给自己的爹娘。
“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么?”盛文郁边说边伸手去擦姐姐脸上的眼泪,努力地翘起嘴角安慰姐姐。
沈富见二人果然是货真价实的亲姐弟,这才笑着走上前安慰道:“这是天大的喜事,该高兴才是,你们姐弟也莫要再哭了!”
说罢偏过头吩咐下人立即准备酒菜,要好好地庆祝一番。
姐弟二人哭过了一场之后,盛文郁才想起来了自己的三个兄弟,赶忙侧过身为姐姐一一介绍三人。
三人当即回礼向盛文郁和盛文菁道贺,沈富则趁此机会叫来自己的心腹下人耳语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