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关云天接了过去,“韩总放心,监事会该怎么监管,一点也不会放松。”
老韩好像想起了什么,“我说各位,好歹我也是二股东吧?我既不能当董事长,又不能当总经理,难道我还不能成为监事会的成员?”
关云天就怕老韩跟德发炼油公司的管理机构参合在一起,但老韩并不甘愿就此退出,但凡有一点机会,他也不会放过,这让关云天颇感无奈,“韩总,你专心做你的成品油生意多好啊!”
“成品油我肯定要做,但我毕竟还是德发炼油公司的二股东,在管理机构怎么也得有所体现吧?”
“当然可以体现,只是你专注于那边的生意,公司这边要是有事需要开会商量,我估计你很难顾得过来,挂这么个名有啥意思呢?”
“关总,那不一样,即使我忙于生意顾不过来,也应该挂名,这是我作为股东应有的权利呀!”
老韩这话让关云天无可辩驳,“没问题,韩总要在监事会任职,那就给监事会增加一名成员。”
“没这么简单吧,我是监事会里最大的股东,光给我一个监事会成员的头衔好像不够呀!”老韩很较真。
关云天没想到老韩对自己的权益锱铢必较,“韩总想要什么头衔?”
“我是监事会里面最大的股东,理应由我当监事长。”老韩说的理直气壮。
这家伙还是个官迷!关云天当然不能随他的愿,“韩总有所不知,监事会跟董事会不一样,根据企业章程,监事长人选跟成员在公司所占股份多少无关,监事长需经选举产生。”
一说到选举,老韩顿时就泄了气,他知道就凭现在的股份占比,即使他能做通三家小股东的工作,只要关云天不同意,他的愿望还是不能实现,“算了,选什么呀,监事长这个位置,我不惦记了。”
老韩现在对关云天是既恨又怕,恨的是在董事会讨论所有事情,关云天都跟他意见相反,好像故意跟他作对;怕的是他需要资金经营非正规渠道进口的成品油,如果他跟关云天把关系彻底搞僵,关云天不跟他置换股份,老韩就弄不到资金,他想经营成品油的想法就不能实现。
几位“智囊”曾经跟老韩出主意,让他不要把股份转让给关云天,而是从外面寻找其他投资人。但这个主意根本无法实现,首先,企业章程规定,任何股东要想转让股份,内部的其他股东拥有优先受让权;第二,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老韩在社会上根本就找不到接盘人,当时他过了十多天才跟关云天联系,就是去找另外的投资人了,结果,有接盘意向的拿不出那么多钱,拿得出钱的不愿意接盘,最终,老韩只得乖乖回到关云天这里。
虽然当时就有“智囊”人士提醒老韩,关云天受让股权后成为绝对大股,肯定会对老韩形成束缚,但老韩需要资金的心情特别迫切,尽管知道自己将要失去在德发炼油公司的很多权益,他也义无反顾地接受了关云天提出的条件。
从会议室出来,回到自己办公室,老韩坐在椅子上感觉非常沮丧,转让股权后丧失了大股东地位,没想到自己不仅失去了董事长的头衔,总经理也没当上,甚至连当监事长的想法都被关云天否决了。
转念一想,老韩也想通了,“只要进口成品油的生意做起来,每年挣个三五亿不成问题,有没有这德发炼油公司的头衔又有什么关系?”老韩宽慰着自己。
对于这样的局面,关云天跟老韩的想法正好相反,虽然阻止了老韩出任德发公司总经理和监事长的企图,关云天认为这远远不够,毕竟,老韩还是德发公司董事会和监事会的成员,要是他在经营非法进口成品油的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会牵连德发公司,尽管程度可能比较轻,但关云天这种一心一意只想正规经营企业的人,根本不想跟这样的麻烦沾边!
老韩的油品贸易公司很快就开业了,第一批接近五万吨的成品油几天以后也已入库,因为不能开具销售发票,即使找到原德发炼油厂的老客户,对方也不敢大量进货。
一个多月过去了,总算销售出去两万来吨,正在这时,手下的业务员告诉老韩,半个月后又有一船油将要“到岸”,老韩既惊喜又发愁。喜的是货源充足,尽管不能开发票,现在也有一定销路,愁的是接货需要一大笔资金,眼下上哪儿弄这么多钱呢?
离接货的时间越来越近,资金还没有着落,老韩急得团团转,因为对方传过话来,如果不能提前把货款打入指定账户,对方将拒绝靠岸。
有人提醒道:“韩总,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再去找找关云天?”
“找他?你以为我跟他是什么关系?我们相互看着对方,彼此就不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