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古堡的人都知道先生回来了,鲜花美酒夜光杯,歌舞升平,欢声笑语,夜夜如痴如醉。冬夜,外面不能玩,大家就在大厅里又唱又跳。
他们家夫人喜欢,先生不反对,大家都玩得开心。
不过,这种开心持续到次年三月,石油大王就把艾尔丽芙亲自送进古堡谢罪来了。
白凌曼这才忧伤地想起,呀,她的先生是个可以娶四个女人为妻的男人哩。现在,先生的另一个老婆回来了,她该怎么办?
罗望达卡塞和石油大王关在房间里谈话,很久都没出来。
白凌曼在房间的阳台上躺着看书,看了好多页,都不知道书里讲的什么东西。
门悄悄开了,艾尔丽芙跑进来,探头探脑,并没看见阳台上的白凌曼。她有些紧张,将一个黑色的圆形东西悄悄放到桌上的一个花瓶里,然后悄悄出去了。
白凌曼等她一走,就去花瓶里找那个东西。那是一粒圆形的黑色药丸,刚刚浸湿水,还起不了什么作用。
待罗望达卡塞回来,她才把这粒药丸拿给他看。他的双眸翻滚着戾色,没说话,拿着东西出去了。
石油大王没想到传说中的“暗夜之鹰”这么好讲话,居然还肯接受艾尔丽芙住下,老怀大慰地离去。
当晚,白凌曼扯着罗望达卡塞不撒手,嘟着嘴撒娇,眼睛又大又亮:“你不准去找艾尔丽芙……”
罗望达卡塞哑然失笑:“我就算去找她,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不要!”白凌曼任性起来,蹦上他的身,双腿夹住他的劲腰,像只考拉一样扒拉着他:“你不许去,看一眼也不许!”
她捂着他的眼睛,嘟起小嘴献上香吻:“今晚你陪着我,哪儿都不许去。”
“好吧……”罗望达卡塞先生无奈地抱着娇妻准备睡觉。
可是娇妻不愿睡觉,要看星星。
这虽是三月,但毕竟夜深寒凉。白凌曼的理由很充分:“凉怕什么,我不是有老公吗?”
“……”这是什么逻辑?有老公就不怕凉了?
似乎,是这样的。暗夜之鹰带着老婆大人纵身跃上古堡屋顶,抱着像个孩子的妻子看星星。
白凌曼缩在罗望达卡塞的怀里,手伸到他的腋下取暖。
漫天星光,璀璨流动。
她低低地叹息一声,指着最亮的那颗星星:“先生,那颗星应该是楚钰吧?”
这是他们自从和好之后,第一次提到楚钰这个禁忌话题。
见他没吭声,她便用手肘碰碰他:“是不是呀,先生?”
“嗯。”罗望达卡塞闷闷地哼一声。
白凌曼开心地笑起来,粘他更紧:“先生说是,那就一定是了。”她的声音平缓许多:“楚钰回归了华家,下个月便是他的祭日。我想回去看看,你同意吗?”
“嗯。”罗望达卡塞再次回应。
“那你能陪我一起回去吗?”白凌曼扭过头,热切又渴望的眼神看着他。
这一次,他没这么快“嗯”了,而是无比令人气愤地吐出几句话:“你自己去吧,我在家里陪艾尔丽芙……你知道,她嫁给我以后,还没过过新婚之夜哩……”
“……”白凌曼气得一把推开他,坐得远远的,也不怕冷了,火正燃得旺呢,还冷什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