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凌曼不知道要如何再生活下去,不知道要怎么逃得出这座划地为牢的古堡监狱。她不知道罗望达卡塞对她是怎样的心思,唯一知道的,就是她逃不出这个叫暗夜之鹰的男人之手。
她打不过他,她逃不出去。她闭着眼睛想啊想啊想,想起了秦榆的失忆。
豁然开朗,她忽然想到一个报复的办法,那就是给他最美好的时光,然后再冷酷地收回来。
他让她痛不欲生,她也可以让他痛不欲生。
既然他不守承诺,她也不必对他心慈手软。
她巧笑嫣然:“先生,你能帮我摘那朵花吗?”
罗望达卡塞当然满口答应,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方设法摘几颗下来给她玩。
还好,她要的不是星星,只是一朵花。
那是一朵红色的玫瑰,娇艳欲滴。他记得她以前喜欢白玫瑰,便给她摘了一红一白。
她伸手接了红的,对白的有些嫌弃:“我不要那个,看着就……忧伤……”她的心划过一丝痛楚,白的是为了纪念,红的是为了复仇。
他随手扔掉了白色,蹲在她身前,执起她的手亲吻了一下。
她倏然打了个颤,却笑颜如花,眸底是冰冷的笑:“先生,小心别人看见。”
他哑然失笑:“你是我的夫人,我亲一下,谁敢笑?”一扭头,果然一堆女仆都在笑。
她又歪着头,天真地问:“那为什么管家的女儿也是夫人?”
“……”罗望达卡塞抚额,觉得当初匆匆娶两个女人,实在是个愚蠢的行为。
他顾左右而言他,好容易将她糊弄过去。他推着她慢慢绕着古堡的小路行走,避开她卧室楼下的花园。他怕刺激到她,怕她再想起华楚钰这个人来。
他看不见她眸底的悲伤,以及脸上的嘲弄。
夜里,他将她安顿好,便像个绅士般准备离去:“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你打电话叫我。”
这是她醒来后的第十个晚上了。他晚上一直没跟她住一起,一是怕碰到她伤,二是怕吓着她。
她怯怯地拉住他的袖子,两排扇子般的长睫微微轻颤:“一定要走?”
他的脑子轰然巨响,这是要他留下来么?有一种狂喜就那样涌上头顶,无法抑制的喜悦:“你希望我留下?”
“我不是你的妻子么?”她问得那样无辜,天真纯净的眼神,如天空最晴朗的天色,没有一丝杂质。
他留了下来,脱衣服的时候,没看见她眼中的天真纯净刹那间已换作了乌云密布。
他满心喜悦,有种因祸得福的感慨。
他上床来,大手将她搂进怀里,又怕碰到她腿上骨折的地方,便是那样侧着身子,微弯成她的港湾。
她的娇躯火热地贴了上来,像只小猫缩在他的怀里。
他早已热起来,热得无法自控。他的手滑过她柔软的腰际……
整个古堡,本就笼罩着一种奢靡的气息。卧室里的呼吸与纠缠,更将这种气息推向顶点。
他是个年轻男子,热血沸腾,煎熬了上千个日夜,才得到与她痴缠的机会。年轻的身体迸发着永无止境的热情,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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