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听到大哥牙齿互磨的怒意,挺瘆人的。
“电话,接电话。”我软到无力的手推推大哥,提醒他,顺手打开房间的灯。
大哥呼吸又热又重,眸光浓得像酿了百年的酒,他在我唇齿之间碾转着,仿佛要把我的魂儿吸出去,“爱谁谁,不要去管它,专心点。”
可主叫方似乎打着你不接我就给你打爆的狠劲儿,这个自动挂断下一个紧接着响起,没有间断。
电话铃音吵得我脑仁发涨,哪还有兴致做什么事情,一心只想把电话丢出去,让它彻底安静,别再骚扰我可怜的耳朵。
大哥的脸上一片烦躁,拎起手机打算扔出去,被我一把夺过来,也没看是谁,便成功接听。手机是自己花钱买的,扔了还得花钱重新买。有钱还是多攒点好,修那条路要好多钱,财从细起嘛。
“你好,哪位?”
对端沉默着,只有轻微的呼吸音。我脑中灵光一闪,下意识看了眼屏幕,果然。
“请魏清尘听电话。”二十四小时而已,滕静的声音不复之前的咬牙切齿和高高在上,嘶哑得像是哭了几天几夜,再没有了那种似乎可以掌握别人命运的笃定。
从前的颐指气使和洋洋得意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落魄和沙哑。
真该啊,落水狗嘛,就该是这样,再惨点也没什么,都是她该受的。
害人不成被反噬,活该啊。
“说吧,他听得见。”我抬眸看了眼大哥,他不满的嘟着脸,朝我呲牙,无声的怨我多事。
这是我多事吗?祸是谁惹的?没事长那么勾人干嘛呀,多麻烦!
要不是他那张脸太过妖孽,走起路来自带荷尔蒙,估计滕静也不可能弄这些事。
况且,大哥也确实需要把话和滕静说清楚,从根本上杜绝她卷土重来的可能性。
听说大哥能听见,滕静的声音缓和了,沙哑中带上几分委屈,硬是把质问变成抱怨,“清尘,我们那么多年的情分,你怎么忍心把我逼到这个境地,你的心好狠。”
电话那边传来抽泣声,又柔软又可怜,仿佛真的受了多少委屈似的。
狼哭啊,会有人相信吗?
反正我不信。
大哥一声冷笑,冷硬开口,“滕小姐说话千万注意措辞,这么模糊,我女朋友会不喜欢的。虽说我和滕小姐之前充其量只是校友,从没有过什么情分可言,却仍不希望你的错误言论误导我女朋友,让她不开心。”
“清尘,你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毁了我还不够,还要毁了滕家?你收手好不好,只要你在网上澄清视频是假的,我可以补偿你两千万。两千万啊,靠画画得多少年才能挣到手,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而且,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太爱你,完全没有别的意思,你又如何忍心对我这么狠。一个为爱痴狂的人,做错点事情是可以原谅的,是不是,清尘?”
滕静开始嘤嘤的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可这一切,不都是她作的吗?要是她一开始就安安分分的养伤,我们真的会拿那个莫须有的救命之恩,善待她一辈子,做一切能够为她做的事,一生把她当作亲人来对待。
事到如今,不过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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