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角,恨不能把人家的五脏六腑都看透。
脑中灵光一闪。
她不是看上师兄了吧!
要是真的可遭了,师兄人不错,又不欠她救命之恩,实在没有必要和她发生什么牵扯。和这种女人谈恋爱,会短命的。
“帅哥贵姓?我看着你好面熟。”
我愕然。
不是找我自算账的吗?怎么改为撩帅哥了?
多么老套的搭讪啊,现在还有人用。下一句会不会就是那句经典的,“你好像我未来的男朋友”呢?
师兄又吸溜整口汤,然后特别认真的说了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意思就是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偏不告诉你。
滕静一噎,我则不礼貌的笑出声音。
不是有意不礼貌,实在是忍不住啊,太好笑了有木有。
一个身高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头不抬眼不睁在饭桌上念这种酸不拉叽的诗,怎么想都很违和。
滕静面子挂不住,见师兄油泼不进、水淋不湿的,根本不上道儿,也说不明白什么,还受了不少暗气无法发泄,便把一肚子气朝着我发。
“兰月,看不出来,你这样的清纯佳人,居然会背着清尘,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真是不要脸。”
特么地,究竟谁不要脸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再说,我要不要脸怎么了,用你给脸了吗?
“不要这么说自己,我会当真的,万一传出去多不好。”
“我才没有说我自己,我说的是你,是你!”
“噢,说我哪,那什么,我怎么招你了,你倒是说说看,我干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了?我明知人家有女朋友硬往上贴了吗?我有把做别人的小三做得理直气壮吗?请一定要举例说明,不然我可不服。”
师兄把脸埋在饭碗里偷笑。
滕静气得放在桌上的手直哆嗦,活像帕金森患者,“你,你,你,你有脸做我可没脸说,我,我说不出口。”
“别说不出口啊,你说,你说不出口就唱,要我给你整个rap不?”
师兄一口汤喷出去,差点没把自己呛死,吓得我不得不隔着桌面给他捶两把。我和他师出同校,相煎何太急!
“兰月,你真是疯子,简直不可理喻。”
喝了两碗汤,干掉一整碗米饭,吃了半盘子小酥肉,外加三分之一的芥蓝,肚子总算不闹腾了。
肚子不闹腾,我就更有精力对付绿茶精。
“疯了不行吗?还是说你想给我治啊。算了,估计你也治不了啥,不然早就治自己知三还想做三的毛病。啧,医者不自医,果然是旷世真理。”
说完,我咂咂嘴,对于自己总结出的真理表示特别满意。
师兄总算咳完了,我和他迅速对视一眼,此处无声胜有声。
“吃完没?”
“完了,撤。”
我和师兄同时放下筷子,起身抬步就走,毫不拖泥带水,那叫一个干脆。
说实在的,放下筷子就跑是我的一个小恶劣。因为知道滕静的腿脚不灵便,故意跑得很快,就是为了看她当众出丑。
滕静应该是想不到我会突然离开,稍愣了两秒钟,猛地回过神,也顾不上什么礼仪,气急败坏的尖声喊,“截住她,不能让她离开。”
高个男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大踏步的向我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