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的习惯。
那么,脖子上的东西哪来的?
我连忙顺着小花向上摸,一根链子在我手心里滑过,凹凸不平的触感,令我无比震惊。
情绪骤然激荡,我颤抖着手上上下下的摸着链子,心头涌起不敢相信的猜想。
梦里,大哥亲手为我戴上的项链是朵兰花。手心里的项链坠,也是朵小小的兰花。
那么说,昨天夜里的一切都不是梦!
猛然跳下床,右手撑在床边时,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硌痛了我的手心。
拿起来一看,是套高档毛笔,上下三层,分别是软毫、硬毫、尖毫。
床边还有一个扁平的纸质硬壳盒子,里面装着一本很旧的书,字迹斑驳,书角都磨破了,带有书名的那页并不存在,直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老的颜料配方。
还用说什么吗?一定是大哥回来了。那些他在梦里对我的呼唤,是真的。
他来看我,结果我睡得像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还把好不容易盼来的相聚当成一场美梦。
可怜我盼了那么多天,就等着大哥会像跨年那天一样,在除夕给我个巨大的惊喜。
结局是惊喜来了,我却睡得像口猪,硬生生的错过了。
本就酸涩难当的心,一下子空了。
不知道大哥顶着多么大的压力,来陪我过年,结果却是我在睡觉,他一定很失望吧。
我相信,在我想念他的那些时日,他也一定如我想他那般想着我。
对不起,大哥,对不起,我不该吃那粒药,对不起!
崩溃来得太快,眼泪成串的跌落,先是无声的哭泣,渐渐变成嚎啕大哭。
爸妈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时,我正抱着大哥送给我的礼物,窝在床的角落里,哭得地动天摇,悔得肠子都青了。
干嘛非找死的吃那片药啊!
如果说在我二十四年的生命当中最了解我的人是谁,那一定是我亲爱的爸妈。
妈妈推门进来,坐在我床边,爸爸转身出去,没一会端进来一杯温开水。
见到妈妈,压抑着的思念和委屈还有因错过与大哥见面而生出来的自责像喷泉一样一拥而出,我仰起头,后脑勺紧贴着墙壁,张着大嘴,毫无形象的哭得更大声,哇哇的声音大的回弹到我自己的耳朵里,震得鼓膜发疼。
“妈,大哥回来了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双手乱挥,不住的拍打着身边的被子,呜哇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都快两个月没见大哥了,妈你为什么不叫我啊。”
妈妈抽动着秀气的细眉,虽然爸爸也在旁边,可她那在爸爸面前经久不变的温婉和柔还是端不住了,抬手用力的叩了好几下我的额头,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急败坏简直明显出天际。
“我用手沾上凉水拍你的脸,你都没反应。自己睡成死猪,还怪我不叫你。我还得怎么叫,要不是大家都在过年,我都想出去买个一万分贝的喇叭对着你的耳朵轰。把清尘急得,眼睛都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