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总体说,吃得不太开心,因为魏清风坐在身边,我总感觉浑身不适。
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挨他这么近过。从前熟悉的橙子般的清新味道,如今闻起来总是感觉陌生。
吃过饭已经过了九点,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回去,在校门口做鸟兽散。
我拐上回公寓的小路,魏清风不声不响的跟在我身后,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不远不近。
“我自己可以,你走吧。”不太习惯他送我回去。
排练已经结束,我和他没有私下相处的必要。万一花蕊误会,再弄出什么事来,得不偿失,没意思。
魏清风没听见似的,兀自走得清闲自在。
他手插在运动服的衣袋里,上前几步,走在我身边。凭我怎么赶他,不说话也不离开,固执的向前走。
月光很亮,将我和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地面上,像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也许连月亮都知道,我和魏清风之间,没有未来。
一路上,魏清风的手机一直在裤袋里嗡嗡的震动。这种声音在黑夜里,有种诡异的骇人。
魏清风没感觉到似的,任凭那东西在裤袋里跳动,不予理会。
打电话的人很固执,这次自动挂断,下次又很快的响起来,大有你不接听就会一直拨打下去的意思。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拥有随时随地和魏清风交流沟通这个权力并为此不依不饶、乐此不疲的,只有花蕊。
一晚上,从开始排练到吃完饭回来,魏清风的手机铃声一次也没响过。我还奇怪是花蕊转了性子,结果却是他把手机放震动了。这样,既不会漏掉来电,也不会太过打扰别人,比静音好多了。
这和当年为了花蕊,选在中秋团圆时和我挑明一切并把我打击得体无完肤、只为撇清和我的关系时采用的手段,进步许多,也温柔许多。
这,应该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走到公寓门口,恰好同楼的另一个女生拎着两大包东西走过来,累得气喘吁吁的。
正在担心撞了鬼似的魏清风会毫无顾忌的送我上楼,那可就不好办了。
可巧就来了救星。
我跑过去从同学手里接过来一包抱住,和她边说话边一起进去。
魏清风转过身离开,白色的身影在月色下冷冷清清。
回到房间,周敏慧居然在。
她躺在床上敷面膜,两只手把手机举到半空,好像是在和谁打视频电话。
见我回来,她坐起身结束通话,揭掉脸上的面膜片,用手指轻拍肌肤吸收精华液。
“去吃火锅了?味道好大。”敏慧嫌弃的撇撇嘴,催我赶紧洗漱换衣服。
我抬起胳膊嗅了嗅,确实不太好闻。连忙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洗手间。
等我收拾好自己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分钟,小闹钟的时针正好指在十的位置上。
这么晚了,画是不可能再画的,会影响敏慧休息。不觉又开始琢磨是不是出去单住,虽说单住的生活成本会高上不少,但自由相对更多,想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睡全凭自己的需要,兴致或灵感激发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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