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亚紧紧抱着老狗,他预感到可能要护不住这条老狗了,不禁眼泪汪汪的。
老狗浑然不知危险将至,还伸出舌头殷勤地舔他的脸。
陆亚嫌弃地推了它一把,又马上把它紧紧地抱在怀里。
薛良怒道:“那你说咋办,唵?为了一个畜生,咱们人的日子都不过啦?”
薛良说着就要脱鞋抽他,陆亚一梗脖子,躲也不躲。
承安和承庆扒着门缝儿正看着,承庆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两兄弟回头一看,就见杨沅弯着腰,笑道:“你们两个看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陆承安道:“杨二哥,俺舅骂俺哥哩,都给俺哥骂哭了。”
“是吗?我看看。”
杨沅把两个小家伙提溜开,顺着门缝看了一眼,就推开了房门。
陆亚抬头一看,不禁喜道:“二哥?”
杨沅笑着打招呼道:“老舅,我看这天还没阴呢,你这怎么就打上了。“
杨沅回过身,把陆承安探进来的小脑袋推出去,又把房门重新关上。
杨沅向陆老爹夫妇打了声招呼,又对陆亚笑道:“鸭哥,你这是闯什么祸了?”
陆老爹叹了口气,就把事情原委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薛良懊恼地道:“我带俩铺兵经过,本是进来讨口水喝的,结果就撞见了。如果只是我倒没事,可是那俩铺兵……唉!”
杨沅惊讶地道:“狗爷咬死的这只猫,就是现在满临安城都在找的那只?”
薛良郁闷地点头:“嗯!就是那只。秦相家那只猫,耳朵里有一颗媒婆痣。
“这个记号,没对外边说过。我看过了,狗爷咬死的这只,耳朵上就有。”
杨沅一听,也不禁觉得棘手。
寻常人家的爱宠被咬死了,还有不肯甘休上门哭闹打骂的呢,何况这是秦桧家的猫。
你要说有多严重吧,似乎也不至于,只要把狗爷交出去,秦家还真能不依不饶?
可……鸭哥肯吗?
一时间,杨沅也不禁生起一种无奈的感觉。
我怎么就跟游戏里发任务的NPC似的,碰到谁都能触发剧情啊?
问题是,我派发的问题,还得由我自己来解决,就……有点蛋疼。
等等……,任务?
一想到任务,杨沅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
如果从危机公关的角度去分析,这件事能不能解决呢?又该如何解决呢?
杨沅豁然开朗,想着想着,他的脸上便渐渐露出了笑意。
危机危机,危中有机啊!
这事儿我要是给圆满解决了,我的“有求司”还怕不能一炮打响吗?
杨沅马上道:“老舅,狗爷咱们是肯定不交的。
“可这事儿又瞒不住。既然瞒不住,咱们何必等着别人去举告呢?”
薛良一愣:“二郎,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让俺去检举,领那赏钱?”
杨沅摇头道:“我的意思是,既然这个麻烦藏不住,咱们就想办法把它变成别人的麻烦,那样一来,不就没咱们什么事了吗?”
薛良疑惑地道:“怎么把自己的麻烦变成别人的麻烦,你快说说。”
杨沅胸有成竹地道:“老舅,你马上带着那两个铺兵回厢公所去。
“你见了都所由之后,就大大方方地对他讲,秦相家那只猫啊,被老百姓家的狗给咬死了。”
薛街子瞪大了眼睛道:“然后呢?别卖关子啊,你他娘的倒是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