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邢智利的话,沉默了一会,不动声色的看向她,开口道,“那我就当阿姨是夸赞我了。不过……我很想问问阿姨,你对我的印象为何会是这样的?不会只因你的女儿靠近我吧?”
我这纯属是反话正说,就像是一团柔软的棉花一般,她如何击打,我也不怒不恼。
邢智利冷着脸,看了我一眼,眼里的情绪满是不甘,“不要在我的面前再提那个蠢货。她可不是你的对手!”
“看来,你不是找我说事的,你是想跟我算账的!”我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态度,“当初,我来京城,无一人相识,还是阿姨主动给的我笑脸”
“而且据我所之,放徐爱华到青城的,可是阿姨你。鼓励她住到我的家中的也是阿姨你。给徐爱华出主意,半夜三更向我求助,衣不蔽体的去了我家,还是阿姨你……怎么现在阿姨就来找我算账了呢?”
我一件件的给她提醒。
“你敢说,你没设局夺走罗胜药业?”邢智利厉目看向我,冷声问了一句。
我心中暗暗的好笑,原来她对我的这口气,原来是在这里。
我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罗胜药业本就是我吉祥药业的分厂,因经营不善,罗胜与他的妻子频频出事,十多年前就种下了孽果,背上了杀人的官司。
而徐爱华自作聪明在京城闹事,明抢豪夺,以次充好,私自带药品进入医院,加速了罗胜药业的坍塌……这是众所周知的吧?”
我看向她问,她不做回应。
那我就继续往下说了,“作为吉祥药业的最大合作企业,力挽狂澜,及时出手收购了罗胜的烂摊子,怎么到阿姨这里,就成了我‘夺’走了罗胜药业呢?”
我依旧不卑不亢的看着邢智利,她的脸已经扭曲的很难看了。
“你这个‘夺’字,因何而来?”我问她,“即便是当事人罗胜,他也不敢说我这是夺吧!”
“你明知道我徐家大手笔的投入了罗胜药业,却误导入股,然后从银行下手,卷走罗胜,你真的以为我老糊涂了,不知道你的伎俩,你让我们徐家血本无归。而你却坐享其成!”邢智利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任何的投资都有风险,当初你鼓动徐爱华投罗胜药业的时候,我的忠言逆耳,你们绕过了我,强行入股,我都毫不知情。阿姨你有些欲加之罪了吧?”
“卢丹妮,你步步为营,笑脸算计人的一套,我是真的佩服了你!”邢智利毫不妥协,“我还真的就小瞧了你!怎么?我的话太直白了!”
“怎么会!”我淡淡的一笑,“既然我来了,不论你是说事也好,算账也罢!那你就说罢!我洗耳恭听!”
我话说的客气,但是一点都不客气,连敬语都没带。
邢智利一听我这样说,挺了挺脊梁,微微的晃了晃脖子,平了平自己的态度,似乎大势已去的架势。
良久,才开口道,“算了,我认栽,谁让我技不如人呢?”
然后抬手掸了掸自己的衣袖,故作淡定的对我说到,“那我们做个交易!”
我满是疑问的瞪大眼睛,带着顽皮的意味看向她,然后问,“交易什么?”
她审视着我,像似在做一场赌局,要不要下注,下多少注一般。
“保证我的安全!”她语气急切的看着我说。
我一脸的怔愣表情,“我……保证你的安全?”
但是,我的心里已经暗暗发笑了,看来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亦或,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借机试探我。
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前者。
邢智利看着我,眼睛依旧神经质的看向门口,似乎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丹妮,保证我的安全!”
“阿姨,你……在担心什么?”我趁热打铁的追问了一句,“你怎么会不安全了?”
“你答应我!”她烦躁的低吼了一声,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像我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