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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云布开口说,张小斯着急了,“喂,你是非警务人员,不能用枪,知道吗?把枪给我。”
我不情愿地把枪还给了张小斯,她还是不依不饶地说:“张若虚,你这是违法知道吗?我可以拘捕你的,别再有下一次。”
说完,把枪别进来自己腰间的枪套里。
“好了,我说,我说……是,是另外一个降头师,他是查祖。”
我们四个人都愣了,克巴到底在石厚市留了几个降头师?我们越来越觉得形势对我们不利,加上这一次我们被下降头,更害怕了。
“查祖是谁?你给我说。”我继续使劲踩他的手。
“啊……哥,求你别踩了。”
“查祖是,是我师傅的徒弟,我一直不知道他在石厚市,前几天,他主动联系的我,我才知道他早就被我师傅克巴,安排到这里了。”
张小斯脸色一变,没想到还有降头师在背地里下降头,又问:“他在哪?”
“我不知道,我昨天把你们的毛发还有身份证信息交给他了以后,我们就分开了,至于他在哪炼好了降头,然后给你们下降头,我都不清楚,我只是……我只是个诱饵,把你们引出来,好让你们死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
“该死的,我们中计了。”耿彪彪又碎了一口。
张小斯怕下个被下降头的人是自己,因为除了他和更彪彪外,我们其他人今天都中降了,急忙问:“你快说,那个叫查祖的给我下的是什么降头?怎么解。”
他的手正在颤抖着掐着云布的脖子,大有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云布难受地一直咳嗽,我连忙把张小斯的手掰开,斥责他不要再掐了,不然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汗水把衣服都浸湿了,不仅有被烈日暴晒而出的热汗,还有心虚的冷汗,冷热交替,什么滋味都不知道,他扯着嗓子大叫,他的声音像是一个拉破的风箱,“快回答我!”
“没了,就四个降头。”
“四个降头!”耿彪彪听到了这话本能地喊了出来,暗自庆幸!
再看张小斯,更是长舒了一口气,轻拍着自己的胸膛,自我安慰,“吓死我了,吓死我饿了!”
“怎么可能才四哥降头?我们六个人一直在一起,自始至终都没分开。”我不太相信他的话,于是就问道。
“我没有骗你,其实我一直在派出所外边监视你们,哪都没敢去,直到晚上,你们六个人从派出所出来,进了那家私人开的旅店。看到你们进去了,我才悄悄地出来,在外边一直等,等到了两点多,我才敲门进去,给了老板娘三千块钱,把你们登记的身份证信息要了过来,还借口上厕所,去淋浴间找毛发,结果就找到了四个人的。”
“所以,你就把四个人的毛发交给了那个叫……查祖的?”我接着他的话猜道。
“对,我交给他了,我已经暴露了,不方便直接对你们下降,就让查祖干了。”云布说话的声音变小了,可能是因为失血使他虚弱了。
运气最差的人还是我啊,六个人有四个人中降头,偏偏我还是第一个中降头的,早上那个柠檬降差点疼得我心都流血,又看了看张小斯和耿彪彪,有点愤慨,凭什么他们俩运气那么好。
“云布,你干什么不好,偏偏干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事,我现在正式逮捕你。”张小斯一把将云布提溜了起来,拖着他往外走,他的脚踝骨被子弹打穿,只能拖着地往前走,看他那痛苦的样子,我们谁也不同情他,都怪他自作自受。
因为我们拖着个残废,所以走得很慢,李虎虎生气地问他中的是什么降,云布说是死降,降头师先是拿出一个被血浸染够三个月的人偶,然后把写着被下降人生辰八字的咒布用火点燃,把烧着的咒布放在人偶上面一边念咒一边来回晃动,好让人偶代替被下降的人,等咒布烧完咒语也念了一遍,降头师就可以用被诅咒好的银针扎人偶了,先是左臂,再是右臂,第三针就是心脏,等三针扎完,被下降头的人也就死了。
听完我们心里一阵发毛,不敢再胡思乱想了,怕把自己吓到,只顾着拖着云布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