蜇莹躺在地上没有动。
本就只剩一条缝的眼睛闭上了,不知道是因为颜雨笙的话,还是这段时间太累。
颜雨笙见她不动,也蹲着没动。
南鹤峥看着心疼,伸手道:“先起来吧,那么多酷刑都没招供,你三言两语,难道她就会开口?”
“左右今日没事,就当陪蜇莹聊聊天了。”颜雨笙没牵他的手,依旧保持那个姿势,自顾自道:“王爷,不妨猜猜蜇莹为何会帮南奕铭?”
南鹤峥皱了皱眉,道:“还不是为权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位上享受自高无上的权利,向来都是被天下所有人趋之若鹜的。”
“王爷也想坐那把龙椅吗?”颜雨笙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南鹤峥倒是耐心,将椅子搬过来,扶着她坐下后才道:“我不想。”
“为什么,那可是权利之顶。”颜雨笙坐下后,又问:“刚才王爷不还说,那是所有人都想要的?”
“有什么好,一身龙袍看似威风,谁又能说,那不是一把无形的枷锁?”南鹤峥笑了笑,语气轻松:“端坐在上头,上操心民生大计,下操心三宫六院。”
“活着一日就要德行俱佳,不然死了都要被后人掘坟怒骂,还不如当个闲散王爷好。”
说到这,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颜雨笙一眼,道:“再说,我讨厌三宫六院,这辈子,只要最爱的人陪伴足矣。”
颜雨笙心里翻涌着,面上还保持着镇定,想着先解决蜇莹的事情:“连王爷都这么说了,想必蜇莹圣女在灵韵族高高在上,被人追捧,受人供奉,也不是来追求权力的。”
南鹤峥想不通蜇莹的真实目的,只能顺着颜雨笙的话接着往下说:“那就奇怪了,既不是爱慕南奕铭,又不是为权利,不惜以命涉险。”
“难道是在灵韵族闲得无聊,出来没事找事?”
“还有一种可能王爷没说呢。”颜雨笙轻轻一笑,视线落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蜇莹身上:“爱情,王爷想想,您是不是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人?”
蜇莹进闭着眼,但颜雨笙还是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看到蜇莹的眼皮子颤了颤。
她不动声色的朝南鹤峥使了个眼色,用手比划了下北方。
南鹤峥会意,接过话道:“王妃问起这个,那动的人可太多了,单说在战场上,杀敌如切瓜,一刀一个,刀下亡魂不计其数,战场不就是这样,成王败寇。”
“有时候看到那些人,我也觉得于心不忍,尤其是和北凛国对战时,众人皆知北凛国战神裴格风姿凛凛,他与我功夫不相上下,人也是天资卓然。”
“若不是生在敌国,我和他有可能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到底是可惜了,本打算放他一马,但他却一心求死……”
话还没说完,蜇莹猛然睁开眼。
眼底猩红一片,侧头啐了一口血水后挣扎着道:“你不配提他,若不是你使了奸计,他如何会死!”
“奸计?”南鹤峥一惊,道:“本王打仗从来都是真刀实枪,不会用半点不入流的手段。”
“呸。”蜇莹满眼恨意,许是巨大的怨念驱使,她竟然微微抬起脖子,仰头看向南鹤峥:“阿格死后我去收尸,分明在他身上闻到透骨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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