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避免。
是以各朝各代,古往今来的每次变革,都是充斥着血腥争夺。
但是吧,偏偏就是朱英这么特殊的情况,在如此独特的时间段里,在这个历史上最有意思的朝代初期。
相遇到一起了。
假若现在的皇帝是朱英本人,还真就干不成这么一个事情。
能够怼着朱元章干的文臣,都已经全部被弄死了。
武将们大字不识的多得很,对于这种变化,完全是感受不到,只要不少他们的吃穿用度,对于其他的可不会这般关心。
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喝两口酒呢。
朱英的人设非常之好,在大多数人的印象里,曾经白手起家的群英商会东家,但凡出手都是要带着一批人发财的。
不管是先前的水泥建设,造纸,印刷等各类开厂,在给予技术扶持的同时,无疑是带富了很多人。
京师的百货促销,其中获利者不计其数。
倭国的开展,海禁的取消,对于江南地区的各项扶持,一波又一波的人,尤其是有些家底的,日子当真是蒸蒸日上。
各项在官府,地方所产生的变革,润物无声的展开。
短暂三年,或许有人会突然的发现,今日大明已经是完全的截然不同。
就是这样的因素,才有了今日这般场面。
数值在第三日的早上,就已经是快马加鞭的汇总了过来。
当张伯拿到账目的时候,已经变成熊猫眼了。
倒不是说张伯这么多年,没见过什么世界。
在岁入不过两三千万的大明,十亿往上的宝钞,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这相当于曾经大明五十年往上的收入。
而今大明,总共才多少年?
洪武二十八年。
也就是说,从大明建国至今的这二十八年里,所有的赋税全部叠加起来,都没有这三天拍卖股份来得钱快。
夸张吗?
很夸张。
但其实一点都不夸张。
当然,现在宝钞上面,也是因为海外财路的打开,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有钱人出现。
宝钞其实是不够的。
其中多数都是以黄金,白银,古董字画哪来冲抵。
“十八万万贯!
!”
张伯捂住自己的胸口,感觉到一股很是强烈的窒息感。
这个数目,即便有所想象,但是当真正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让人感觉到这般的震撼。
张伯是跳过了所有的名字,直接翻阅到了最后,看计算的总数。
详细的数据自然是十八亿出头。
可就现在来说,只看前面的数额,就已经是完全的足够了。
“快,备马!
!备马!
!”
张伯几乎是发出了所有的力气,没有丝毫顾及到自己的体面,失态的喊出这句话。
具体的数目,是被封存的,除了做汇总的账房,也就只有是张伯知道的。
按照规矩,此刻的负责统计的账房先生,已经被圈禁了起来,包括看守的人,都不允许跟其有任何的接触和交流。
这里头牵扯到的东西,太大了。
三大拍卖场,现在是被早就准备好的卫所军队全部给围了起来。
这也是提前做好的准备。
自江南出发,张伯上马之后,迅速到了码头上,坐上最快的船朝着京师码头过去。
当张伯抵达京师的时候,已然是深夜。
两天的时间里,张伯根本没有合眼,紧紧的守护着怀中的账目。
奉天门外。
“谁,胆敢深夜擅自闯宫!”
负责值守的侍卫在城墙上大声呵斥。
张伯旁边的锦衣卫立即掏出腰牌,回道:“来者是太孙殿下亲册封内帑大总管,有十万火集之事,需要立即入宫,禀告太孙殿下。”
“速速开门,否则耽误了太孙殿下的要事,是尔等可以耽误得起的吗!”
值守的禁卫朝着下方看去,果然是张伯。
张伯进入宫中比较频繁,一般禁卫都是知晓的。
稍稍迟疑之后,负责的禁卫总旗官吩咐道;“开城门。”
在城门打开的时候,已经有一队禁卫准备好。
张伯进入之后,就会一直于禁卫的看管之下,直到太孙殿下的坤宁宫中。
这是宫里的规矩,不管是谁,又是什么身份,在这个时候都要按照这个安排来,谁也不能违背。
这个时候的朱英,已经是入睡了。
负责值守的宦官,看到是张伯,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去敲门。
“殿下,殿下,张伯求见。”
宦官的声音很小,还带着些许的紧张颤抖。
不过熟睡中的朱英,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即便是已经在宫中待了快三年,但是他的警觉从未消失过。
张伯?
醒来的朱英很快就意识到,在这个点张伯的突然回来,必然是跟江南地区的拍卖有关。
“来人,掌灯,请张伯进屋。”
随着朱英的一声吩咐,数个负责值夜的宦官和宫女,立即打开火折子吹燃,点燃屋内的蜡烛。
朱英起身后,旁边的宦官立即为其披上一件外衣。
张伯在此刻也进得屋来。
看到太孙殿下后,立即从怀中掏出账目,双手递来。
“多少。”
“十八万万余。”
朱英翻动账本的手,在听到这个回答之后,顿时就停了下来。
他已经预计到,这次的股份绝对能够卖很多钱。
但是十八亿的数目,也确实是惊讶到他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响动。
单单从脚步声来听,朱英就知道是老爷子过来了。
果不其然,随后朱元章就直接走了过来。
“拜见陛下!”
屋内所有人尽皆下跪参拜。
朱元章摆摆手道:“都起身吧。”
朱英不由问道;“爷爷,怎么这个点醒来了。”
现在是寅时两刻,也就是凌晨三点半。
朱英没想到老爷子这个点竟然醒来了。
朱元章笑着说道:“咱睡眠浅,听到这后边有动静,便就醒来了。”
“来看看大孙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