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心兰扶着武松向皇宫深处跑去,此时才来得及对武松说到:“二郎,你终于来了,我,我一直都在想你”她虽是塞外儿女,生xing爽快,不过说出这句话,脸se也一下子变得羞红。
武松喘了口气“心兰,我也很想你”他口舌笨拙,此时朝思暮想之人就在身边,握着耶律心兰的手,心情激动,喜悦万分,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
耶律心兰怔怔的看着他“前几ri,皇兄一直逼迫我嫁给那吐蕃王子,要不是等你,我早就一走了之,幸好,幸好终于等到你了”几行眼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武松登时胸口热血上涌,这几句话耶律心兰虽然说得平淡,但不知承受了多少压力和委曲,再想要开口,身后又有脚步声传来,耶律心兰脸se一变“不好,皇兄带人追来了”扶着武松,又向前跑去,宫中房舍众多,道路交错纵横,好在耶律心兰路径熟悉,这二人一时还未被追上,跑了一段路,武松伤势发作,忍不住一口鲜血吐出,腿上一软,一个踉跄,扑通一声载在地上,耶律心兰一惊,忙搀起他,武松又连吐了几口鲜血,不由惊慌失措“二郎,你,你怎么样了”
武松苦笑着摆摆手“死不了”耳听追兵的脚步声愈发临近,耶律心兰一咬牙,把武松背在身上,又向前疾奔,别看她小小的身躯,背着武松却不并吃力,再跑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小花园之中,此时正是隆冬季节,花草树木早已枯败,花园中有个小小的假山,耶律心兰来到假山旁边,伸手假山上一按,不知是扳动了何处机括,那假山上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此时远远的传来几声狗叫,显然是追兵带着猎犬已经追来,耶律心兰再不敢耽搁,抱着武松便向洞口里跳去,这一跳直跌下数丈,幸好地上铺着极厚的软草,丝毫不觉疼痛,只听得头顶轻轻一响,假山已然回复原状。武松心下暗赞:“这机关布置得妙极!谁料得到秘道的入口处,竟会是在假山之中。”
耶律心兰又扶着武松向前急奔,在甬道中曲曲折折的奔出数十丈,身后再没了动静,想来追兵找不到洞口,已经被抛开,
耶律心兰道:“这甬道我只到过这里,相信前面尚有通路,”说到这里,眼睛一红“这条秘道是父皇曾私下告诉我的,若有大变,可在此避难,皇兄一直在逼父皇传位于他,这次闯下了这么大的祸,皇兄更要向父皇发难了”说到这里,泫然yu涕。
武松也不知说什么好,轻轻的扶着她的肩头,以示安慰,耶律心兰摇摇头,“现在说这么多也没用处,还是先得想办法出去,养好你的伤”
这二人相扶向前走去,只觉甬道一路向前倾斜,越行越低,约莫走了五十来丈,突然有凉风传来,感觉来到了一个极为开阔的地方,耶律心兰掏出火拆子打燃,只见甬道尽头是一个占地极广的大殿,大殿正中墙壁挂着十余张画相,两侧竟伫立着几排文臣武将,四周站着数名手持长矛的武士,耶律心兰一惊,“啊”的一声,武松上几前步护在她身前,却见那些武士一动不动,再仔细看了几眼,安慰道:“不要怕,这些都是石相“
耶律心兰吃惊道:“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是父皇也没来过”大殿的四周有几枝高高的烛台,上面似乎还有没燃尽的火油,落满厚厚的灰尘,想来是许久未有人来过,耶律心兰上去将其一一点燃,大殿上顿时一片光明,耶律心兰走到那几张画相旁看去,当中那一张画相中的人物头戴皇冠,身着明黄se的龙袍,一脸的英武,画相下是个小小的神几,神几上摆着一个灵位,上面写着“大辽大圣大明神烈天皇帝之位”画相上之人竟是辽国开国皇帝辽太祖耶律阿保机,耶律心兰语音发颤“这,这,此处竟是我大辽列祖的灵堂所在”急忙又顺着画相一一看去,果然接着是太宗耶律德光,世宗耶律阮,穆宗耶律述律,景宗耶律贤等人的灵位,
耶律心兰跪在画相前,嘴里念着“想我耶律家列祖列宗,当年白手起家,披荆斩棘,历经千辛万苦创下了大辽国,不想现在却到了国势衰微,山穷水尽之际,还望列祖列宗保佑我大辽能安然渡此难关,终有中兴之ri“
耶律心兰念完,却听身后的武松没了声息,回头一看,只见武松牙关紧咬,脸上一片铁青,倒在地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