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淳却是一脸的平静,脸上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起身对座上的耶律延禧道:“国师大人言之有理,两国联姻,将有大益于我大辽,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耶律延禧神se不动,依然半闭着眼道:“此事有关兰儿终身大事,须得他本人允许,不得勉强”说到这里,偏过头对那蒙面的女子柔声道:“兰儿,你愿不愿意嫁给这吐蕃王子,不要怕,父皇自然会给你作主”
他身旁这女子果然是耶律心兰,武松心脏几乎就要停止跳动,静等她的回答,耶律心兰摇摇头,眼眶一红,低声道:“父皇,我已有心上之人,便是死了,也不嫁给此人”
这声音虽低,却清晰可闻,众人听得清清楚楚,那吐蕃王子听到这公主竟公然说已有心上之人,脸上一片怒se,霍然站起,身边的摩罗星一把把他拉住,摇了摇头,那吐蕃王子悻悻的坐下,耶律延禧对吐蕃王子的举动恍若未见,回过头对耶律淳道:“你都听见了,此事不必再提”耶律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咬牙坚持道:“两国联姻关系我大辽生死存亡,父皇岂能因儿女之情误了国家大事,请父皇三思”
说完几步上前,跪在耶律延禧延禧身前,他这一出来,这大殿内辽国众臣也纷纷起身,跟随在身后,一起伏下,众口齐声道:“请皇上三思”
武松抬眼看去,殿中跟随耶律淳跪下的大臣十居七八,想来都是太子一党,这萧重光谈起这耶律淳权倾朝野,架空皇上,看来所言非虚。
这数十名大臣跪在身前,耶律延禧却不为所动,缓缓直起身子,双眼一睁,jing光四she,脸上的颓容一扫而空,身上散发出一股无人能及的威势,那里还是方才那个病怏怏的老人,
“各位此举,莫非是要胁迫于朕”
耶律淳与众大臣只是磕头不止,却不肯退下,眼看这局面僵持下来,那旁边的辽国礼部尚书却甚是机灵,朗声道:“各位小心君前失仪,若有异议,明ri朝会再说,还不快退下”
众大臣也不敢逼迫过甚,相互看了看,各自退下,那太子耶律淳却毫不退让,依然跪在那里,梗着脖子大声道:“父皇,今ri不听儿臣和众卿之良言,来ri敌军兵临城下,只怕悔之晚也,”
耶律延禧嘿嘿冷笑两声“我大辽立国百来,从未有和亲之举,国家生死存亡岂能寄托一小女子身上”一拍龙椅上的扶手“若要行此举,等你坐上了这个位子,随你为之”
这话说得诛心之极,耶律淳究竟还未就此摊牌,只得恨恨的回到座位,一言不发。
耶律延禧扭头又对摩罗星和吐蕃王子道:“二位盛情,本皇铭记,只是本国事务,还不用外人cao心,有劳二位了”
说完也不理会他人,双目一闭,又斜躺在龙椅之上,仿佛又是个垂死的老人。
摩罗星却是波澜不惊,脸se依然平和,提声道:“贫僧和王子前来贵国,一为求亲,既然此事不成,也无大碍,这二来嘛,贵国以武立国,据闻奇人异士多如过江之鲫,鄙国王子也自幼爱武,小僧平时也随意指点了几手,既然来了,当然不可错过,还请那位高手来指教一二”
那吐蕃王子等的就是这一刻,几步跳到大殿zhong yang,哈哈大笑道:“就是就是,不知贵国那位高手来指点指点”
这二人一唱一合,那吐蕃王子更是目中无人,狂妄之极,辽国众臣个个面带不忿,却无人答应,
吐蕃王子仰天一笑,“怎么没人上来,难道辽国上下都没男人了吗,怪不得被金人骑在头上”
耶律延禧身后一个内侍脸上抽动了几下,躬身道:“皇上,此人视我辽国无人,请允臣一战”
耶律延禧一点头,那内侍几步走到吐蕃王子面前,哼了一声“再下就来领教王子高招”
吐蕃王子嘿嘿一笑,挺臂舞拳,急冲过来,那内侍向外一闪,飞腿反踢,吐蕃王子猛地双手一分,右手挡开踢来的这一腿,左掌快似闪电,蓦地穿出,噗的一声,击正那内侍胸口,那内侍腾空而起,跌出丈许之外,一旁观战的萧重光见势不妙,飞身跃起,那人吐口鲜血,胸骨尽碎,看样子不得活了。
萧重光又惊又怒,怒的是这吐蕃王子在殿中下此狠手,完全不把辽国放在眼里,惊的是此人果然武功了得,这内侍本是萧重光jing心挑选给皇上的侍卫,非但忠心无二,武功更是万里挑一,不想三招两式竟伤在对方手下。
萧重光脸沉如水,把那内侍放在一旁,跺步来到吐蕃王子跟前:“王子果真好功夫,就让再下来陪王子玩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