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得知史进被关押在宝珠寺,群情振奋,武松道:“既是如此,今晚天黑便潜入那宝珠寺,探过究竟。”
鲁智深也点头到“城外也无驻军,自可大胆行事,只是摩罗星那老秃驴武功的确了得,可得小心了。”
公孙胜却摇头“不妥,不妥,鲁师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宝珠寺规模宏大,房舍又多,你我道路也不熟悉,黑灯瞎火的冒然闯入,急切之间那里能找到史兄弟,如是救人不成,打草惊蛇,那摩罗星调来驻军或是将史进兄弟转移地头,那就麻烦了。不如还是明ri白天堂堂正正的闯入,那摩罗星武功再高,纵他有三头六臂,有我等三人在,想来自保也绝无问题。”
鲁智深盯了他一眼:“就你牛鼻子心眼多。”
王立六在一边也开口道:“这位道长言之有理,夜晚行动的确不便,如是白ri,我还有几个jing干的手下,倒也出得上力,明ri多准备些弓箭火油,任凭那个什么国师武功再高,一顿乱箭也把他she成刺猬。”
商议已定,第二ri午时,王定六带着十来个手下,前来与武松等人会合,众人骑马赶往宝珠寺,却见那寺门大开,从外面看进去竟空无一人,公孙胜一提气,扬声道:“摩罗星大师,有故人来访,还望见面,”叫了两次,无人应答,武松等得不耐烦,反手抽出双刀,打头便闯了进去,<b意正浓,桃林芬芳,香气扑鼻,千万朵桃花绽放,落英缤纷,云蒸霞蔚,这寺里竟是一片灿烂绚丽,风光无限。鲁智深也不由交口称赞:“摩罗星这老秃驴到是找了个好地方。”
武松等人顺着小径进了桃林,只见里面的小路纵横错节,几个人在林中转来转去,绕得晕头转向,竟在这小树林转了足有一个时辰,公孙胜忽然驻足道:“不对,这林子竟是按八阵图所布,如是这要转下去,只怕困也困死在里面了,”
鲁智深急道:“牛鼻子,摆阵可是道家的祖传功夫,难道你还没法对付。”
公孙胜冷笑道:“化外之人,学了点皮毛,竟也来中原现摆。”口中默念几句,斜的向左踏上几步,他这一步,正是这八阵图“生门”所在,众人急忙跟上,公孙胜带头,左绕右拐,眼看便要出了桃林,忽听“当”的一声撞钟之声,这钟声虽不大,却清悠十足,重重击在心口之上,紧接着响起一阵诵经之声,这钟声忽高忽低,映和着佛号,竟有慑人心神之能,众人不由神志一阵恍惚,钟声又起,微风吹过,满天花瓣飞舞,如雨点般落下,林中氲氲氤氤,雾气笼罩,诸人心中满怀怅惆,突有人生苦短,辟如朝露之感,钟声佛号一下紧接一下,便是堵住耳朵也能钻入脑海,桃林众人迷糊之中个个失魂落魄,仲怔间,武松脑海里竟想起了少年时和潘金莲儿女情怀,在花林中游玩嘻笑,突地画面一变,只见那西门庆手持匕首,脚底下武大郎陈尸在旁,血流满地,再看王定六诸人表情各自不同,有的神情悲凉,有的面带喜悦,个个如痴如幻,皆成疯癫之状。
公孙胜毕竟修道多年,见势不妙,立马盘膝打坐,运功抵挡这钟声,只是情况危急,那里容得他从容应对,抬眼一看,武松等人面容扭曲,眼光血红,着相已深,下一步便就要走火入魔,心里一急,道心不稳,额头上汗珠滴下,又一记钟声传来,“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到是鲁智深童心未泯,心思单纯,又修练《易筋经》有ri,慧心已成,这钟声敲得他头晕脑涨,胸口恶燥,一运劲,灵台便恢复清明,再见武松等人已入痴狂之状,猛的蹲步动气,运起佛门狮子吼,如同平地一声霹雳,满天yin霾一扫而空,武松拔地而起,一道雪亮的刀光冲出天际,向那钟声响起之处斩落。
陡然间白芒一闪,小路尽头撒下一串鲜血,摩罗星手捂胸口,面带惊恐:“你,你竟然破了我梵音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