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三四次是有的,她在曲水亭街上有个茶社,生意好像一般般。”庄灵显然了解不少情况:“但她不缺钱,我跟她做过些接触,有几次打电话,我听着跟人言辞比较激烈,好像争执让对方离婚不离婚的。”
她看眼吕冬和宋娜:“我听经常给她做服务的一个美容师说过,有次打电话争吵完毕,她在刘韵还没有关上的手机上,看到了通话人的名字。”
一般人的名字,肯定不会关注,能让注意到,并且记下来,这个名字肯定有其特别之处。
庄灵没有让吕冬和宋娜等:“那个名字叫何义。”
或许有些人不知道这个名字,可能这个名字不像张伟和李明般那么多,但也不会太少。
吕冬和宋娜是做生意的,生意还做到了相当大的规模,到了这样的层级,很多人的名字自然会记住。
这个名字对吕冬和宋娜来说一点都不陌生,尤其是吕冬,因为这是马叔的主要竞争对手。
吕冬听马明和张秘书说过,马叔就是在与这人的激烈竞争中胜出后,又前进了一步。
“这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吕冬提醒庄灵一句:“你那边顾客该怎么接待,仍然怎么接待,不用考虑我们这边。”
庄灵说道:“我懂得。”
吕冬和宋娜出了莎莉美容,一起乘坐电梯来到顶层。
回了办公室,宋娜问道:“会不会是同名?”
吕冬缓慢却坚定的摇头:“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结合盖世物流的情况,八九不离十。”
宋娜略微考虑一会,说道:“也是啊,这样就能解释的通了,为啥盖世物流能完成私有化,为啥刘韵这样一个名声不显、商圈几乎没听过的人,能握有盖世物流那么多股份。”
她突然看向吕冬,吕冬明白她的意思:“该了解的继续了解,咱们别乱来,马叔很照顾咱们,咱们别给马叔惹麻烦。”
不管怎么样,吕冬和吕家村身上,都打着马占山的烙印。
吕冬不得不更谨慎。
…………
泉南,某个中高档小区,一套很普通的三居室房屋里面。
刘韵正陪着一个年龄差不多能当她父亲的男人吃饭,男人留着小背头,穿着板正的衬衫,言行举止之间,自有一股气势。
两边边吃边说,已经有段时间了。
刘韵举止优雅,哪怕倒酒都有一股风采。
“老何,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她缓缓放下酒瓶。
何义眼皮都没有抬:“这些事是该你掺合的?”
刘韵却笑:“我还不是为你着想。”
何义却在盘算,以他的年龄来说,近期内不能再上一步,干完这届只能到二线去。
做到这一个层级的人,谁愿意就这样退下去?
姓马的要去京城学习一段时间,对泉南的掌控力度会有相当的减弱。
最好的年华都给了这人,刘韵在某些方面能把握到这人的心思,云淡风轻般说道:“你就这么急着去养老?你不是说姓马的要去京城学习一段时间?这不是个机会吗?”
何义终于抬眼看了下刘韵,如果争端一起,这个女人无疑是他最大的弱点和破绽。
“夏天时我跟你说的事,考虑的如何了?”何义问道。
刘韵脸上的云淡风轻顷刻散尽:“你非要让我嫁给别人?”
何义说道:“赵东方人不错,他对你印象很好。”
刘韵能把握到的,只有这人一部分的心思,而他所想所谋,比她多多了:“你始终要结婚的。”
“对,我始终要结婚的。”刘韵给自个倒了一杯酒,端起来,一口喝了下去:“为什么不能是我和你结婚?”
何义声音转冷:“别犯糊涂,别说傻话,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刘韵又喝了一杯,呛的咳嗽起来,对面的人只是看着她,没有关心和安慰:“这件事你必须服从安排!”
实际上,他已经感受到了压力,有批人想要动他。
咳嗽好一会,刘韵才压下去:“你就这么想把我往别人怀里推?”
何义冷声说道:“这对你对我都好。”
刘韵沉默,凄然,仿佛感慨命运的不公。
何义声音稍微转暖:“你别多想,你手里的还是你管着,我们还是我们。”
刘韵听得明白,哪怕她结了婚,婚姻也是名存实亡,实质上的东西并没有改变。
早知道这样,何必呢?何必说关于吕冬和吕氏餐饮的事?何必为了他的前途殚心竭力?
这人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前途,自己只是个工具而已。
何义这时又说道:“明天你约赵东方出来,给人一个明确态度。”
看到何义放下筷子,去卧室换衣服准备洗澡,刘韵颓然坐在椅子上,再无半分淡泊超然的气质。
这一刻,她只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个牵线木偶。
(郑重声明:本情节全为胡编乱造,与现实人物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