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盖世英说道:“我们是双赢。”
刘韵收起笑,正经说道:“我不会为了一个混黑的,就去跟青照县的首富对上,你可能不知道,他背后的关系,相当复杂。”
盖世英又说道:“据我所知,吕氏餐饮背后的那位,与何……先生,并不在一条线上。”
刘韵只是笑了笑,不在一条线上又如何?为了个混黑的,就动用手头的政治资源,也太掉档次了,传出去都让人笑话。
高岩是捞不出来了,盖世英强迫自己接受这个现实,但高岩不能白白进去:“你现在就满足了?每年就拿些分红,还不完全是你的。”
刘韵仍然风轻云淡,仿佛对这世间的肮脏物毫无兴趣。
但盖世英见过她的真面目,就是通过她,与权力的阶梯搭上关系,完成了盖世物流的私有化。
“你不为以后想想?”盖世英的声音不大:“难道他能把你扶正?”
刘韵看向盖世英,目光停留在那张充满豪气的国字大脸上。
这话刺痛人心,叫刘韵心瞬间滴血。
跟了何义不久,刘韵就想着登堂入室,何义却一点机会都不给她,甚至警告她断了这种念想。
刘韵对此极其不满。
但她的一切来自何义,只能压着。
直到今年,何义争位置时,为了避免让人攻讦,竟然要强迫她跟别人结婚!
这样也就算了,大不了拿着手里的东西好好跟人过日子。
然而何义却不放手。
没结婚,是他的工具;结了婚,同样还是他的工具。
两种意义上的工具。
坐在这里的刘韵风淡云轻,脱俗出世,内心中却压着无数困苦。
盖世英好像没有察觉清冷目光中的尖刺一般,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吕氏餐饮资产保守估计十个亿,吕冬的未婚妻有家饰品连锁公司,资产保守估计上亿。”
刘韵并没有被冲昏头脑,冷冷清清说道:“这些确实不错,想吃下去,可能撑破肚子。”
盖世英说道:“我有个想法,你可以听听。”
刘韵没说听,也没说不听,反而烧起了泉水。
盖世英往天上指了一下:“泉南的那位,刚刚上去,立足未稳,我听人说最近要去京城学习,离开很长一段时间。这个位置据说何先生一度是热门人选,那位对吕家村对吕冬的重视,泉南早有传闻,也不是秘密,如果他一手扶持起来的人和企业出了问题,会不会关联他身上?”
对于外甥高岩,盖世英都是当儿子看的:“刘韵,你说吕氏餐饮获得这么大的发展,其中会不会有利益联系?要说没有,你信吗?”
想他为了搭上刘韵这条线,花费了多少?盖世英满身豪气,这方面却更信利益:“要我说,吕冬不过就是只白手套而已!”
要说没有利益关联,不止盖世英不相信,刘韵同样不相信。
盖世英说道:“想办法,拿下吕冬,然后……”
他做了往下拉的手势:“何先生往上,我们也能跟着喝口汤。”
没有吕冬,那些害了高岩的人,根本不堪一击!
刘韵云淡风轻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你疯了!”
“我没疯,如果能够达成,我们能站在太东商圈最顶层。”盖世英说道:“你应该去问问何先生。”
刘韵说道:“万一失败,你知道后果吗?”
盖世英却说道:“难道你不想把何先生绑的更牢靠一些?”他突然换成老家的土话:“妹子,别忘了,你三十多岁了。”
三十多岁了,女人最好的年华全都给了一个人,一个根本不想娶她的人。
看上去精致典雅的女人,这一刻突然无话可说。
盖世英说道:“我们抓住机会,一击致命!吕氏餐饮这么大的公司,吕冬那青照吕魁胜的盛名,我就不相信,他们没做过不法之事!”
以他的见识,这种公司几乎没有:“你觉得吕氏餐饮会不会偷税漏税?做餐饮的食品安全卫生会不会出问题?吕冬有这么大势力,会不会欺行霸市?”
刘韵知道,这些经商有成的人,一个个的心都是黑的,吕氏餐饮和吕冬不可能是例外。
这不是社会的普遍情况吗?
盖世英说道:“查吕氏公司的税务,由税务查个人账目,再查各种利益关联,这些一旦落实,他们根本无法翻盘!以何先生的年龄,还能等待几年?那位刚刚上去,暂时还没有进长,何先生还有能力有资本,如果……”
“你疯了!”刘韵说出口的话带着冰冷。
盖世英不在乎:“刘韵,这些终究需要人来执掌,执掌的人除了你我,还能有谁?你不想离开的时候,带着亿万资产?”
水开了,刘韵端起水壶倒水,水流哗哗落在紫砂茶壶中。
盖世英说道:“你起码问问何先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