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问你。”吕建仁自信心爆棚:“你七叔是不是吹拉弹唱,样样在行?”
吕冬却说道:“吃喝玩乐,样样数得着。”
吕建仁鼻子都给气歪了:“要不你七叔领着,龙泉寺,李清照故里,稼轩祠,曲水亭街,还有在建的洛庄汉墓博物馆和咱们老村这边的工程,能这么顺利?”
“说话要有良心!”他指了指吕冬心口:“也没别的大事,等赵老根的剧组过来,给你七叔弄个能露脸的角色!我保证,绝对不给咱吕家村掉分!”
吕冬应道:“行,行,等剧组来了,我跟人说说。”
当背景板的那种小角色,应该有很多,估计不需要会演戏。
吕建仁看下时间,打开一边的模具,露出里面一片金黄,是个小型的铜钟。
吕冬瞅着外型眼熟,就是小了不止一号。
吕振丁过来,轻轻弹了弹:“还行。”
“这东西?”吕冬过去看,上面的花纹确实眼熟,仔细想了下,问道:“这好像我上小学的时候,学校敲下课铃的那个铜钟?就是小了太多。”
吕振丁从旁边抽屉里取出张黑白照片:“就是根据那个来的,老学校那边在翻修,原先办公室门口的铜钟,准备重新安上,最早的时候,大戏台后面的大影壁上,还挂着俩小好几号的,都是村里传了不知道多久的。”
吕冬渐渐想了起来:“我记得好像叫人偷了。”
貌似是他上三年级还是四年级时候的事,记得冬天早晨起来,发现学校敲的钟没了。
当时村里没想太多,都觉得几块铜疙瘩,丢了就丢了,也没地方找去,连报警都没报,现在想起来,那也算古董。
吕建仁摇头说道:“那个铜钟,肯定是让咱村自个人偷走了,八十年代那么穷,外人谁跑咱村里偷东西?那时候谁重视这东西?又沉又笨,远了得拿车运,有外来的车进村,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吕冬说道:“多少年的事了,往哪找去。”
“你得分谁找!你七叔啥人?没有办不了的事。”吕建仁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要我说,八成是监守自盗。”
吕冬故意接一句:“哎呀,七叔,你都会用成语了。”
吕建仁瞪他一眼,继续说道:“这事,跑不了当时小学校里的老师!那个时候,建松是不是进学校当老师了?”
“你,别乱说。”吕振丁仗着辈分高,说吕建仁:“老七,这种事,没凭没据的,能乱说。”
吕建仁比以前有数多了:“得,我不说了。”他去取模具里面的小铜钟,边干活边念顺口溜:“副校长吕建松,今年种了六亩葱,一干活就雇工,雇了五个劳力来扛工,挣得钱稀巴拉松,教起学生是个傻子咚!”
吕振丁叮嘱:“吕坤,冬子,你七叔的胡话,别跟人说。”
吕冬和吕坤都应了一声。
等到吕振丁和吕建仁忙活完,吕冬才说这趟过来的目的:“振丁爷,我想打俩戒指,样式简单点的就行。”
吕振丁问道:“跟那个银镯子一样,能亲自伸上手?”
吕冬说道:“对!多少能帮点忙,戒指内侧,再刻上我和宋娜的名字。”
吕建仁问道:“你弄戒指,想娶小黑蛋?我就说了,这么好的媳妇赶紧娶回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冬子,就你这样的,除了小黑蛋,谁看得上你?”
吕冬懒得搭理七叔,越说他也来劲,跟着吕振丁去铺子里面,挑选戒指样式。
最后,就选了俩简单的光戒。
吕冬实地看过宋娜手指粗细,跟吕振丁说了一下,吕振丁要现起模,让他晚上再过来。
回新村的时候,吕建仁一起走,拉着吕冬上了他的切诺基。
坐在副驾驶上面,吕冬回头看一眼,后车座上各种东西一应俱全,兔子套,鸟网子,木柄弹弓,还有一盒小钢珠。
吕建仁老神在在,说道:“得时常练,要不手艺生疏了。”
吕冬没说啥,反正七叔这么多年玩惯了的。
“我记得小黑蛋马上毕业。”吕建仁说的就是这个事:“你别整天嘻嘻哈哈的,该办的事就赶紧办了,你妈一直盼着呢。”
吕冬应道:“这不在做准备嘛。”
吕建仁又问道:“到时是不是得找个媒人去小黑蛋家里说说?一村一个习俗,具体流程咋走,得提前统一好,要不我去?”
吕冬歪头看着他。
吕建仁说道:“这种事,谁能比你七叔靠谱?”
吕冬说道:“等我问问宋娜再说。”
回到家,吃过晚饭,吕冬又去老村,用了两个晚上,才把戒指弄起来。
随着时间推移,天气越来越热,大学校园又到了每年例行的悲伤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