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理论了。”
陈丹朱走过来,阿甜忙跟着,这边的家丁看到只这个小姐带着一个丫头过来,没有阻拦。
耿雪等人也没有避让,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有什么好理论的?这话可不是她说的,是陈猎虎说的,他都不认吴王不当吴臣了,还敢捧着吴王赏赐的山当自己的私产,哪来的理直气壮?
倒要看她能说出什么歪理,也让世人都见识见识。
耿雪看着她走近:“你要说什么?你还有什么可说——”
她的话没说完,走近的陈丹朱一伸手抓住了她的肩头,将她猛地向地上掼去——
论年纪耿雪比陈丹朱要大两岁,个子也要高一头,但陈丹朱动作猛,力气大,又用了上马下马的功夫,砰地一声,耿雪整个人被她摔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呆了,鸦雀无声,而在这一片安静中,响起一声呼哨。
陈丹朱眼角扫去,见茶棚那边看热闹的有一人掀起了斗笠,手放在嘴边打出呼哨。
她一眼扫过模糊看到是个年轻人,身架高挑,发如墨色,一双眼也黑亮——便不理会了,年轻人一向喜欢起哄,此时看到打架,还是女孩子打人,吹口哨不算什么,看他旁边还有一个已经上蹿下跳如同下山的猴子一般兴奋到模糊看不清脸了呢。
想看就看,随便看!
她此时全神贯注都在这场架上。
直到摔在地上,耿雪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感受着突然的天旋地转,感受着身体和地面碰撞的疼痛,感受着口鼻吃到的土——
她可能要死了,她要死了,她被杀死了,耿雪发出尖叫——
四周的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也跟着发出尖叫。
站在这边的姑娘们花容失色本能的害怕向四周散去,耿雪的丫头仆妇叫着哭着扑过来,有人去扶着耿雪,也有人向陈丹朱扑来。
陈丹朱不避不让,抬脚踹向这婢女,婢女尖叫着抱着肚子倒在地上。
陈丹朱落脚伸手将围住耿雪的婢女仆妇乱挥推开,硬是将耿雪从其中又抓起来——
“你骂我爹?”她将耿雪摇晃着,脸上哪还有先前的半分娇媚,又凶又悍满面戾气,“你接着骂啊!你再骂啊!”
耿雪哪里骂的出,适才那一摔已经让她快晕过去了,此时被摇晃醒来,又是怕又是气一边放声大哭,一边胡乱的挥手打过去,想要挣开——
“你还打我——”陈丹朱顿时喊道,“打人了——”
谁打谁啊,四周听到人再次呆了呆,明明是你,好好的说话,说要理论,谁想到上来就动手——
这姑娘原来是靠手理论的吗?
仆妇婢女不管不顾的冲上来对陈丹朱厮打——护不住自己的小姐,她们就别想活了。
被吓到的阿甜虽然还没回过神,但当陈丹朱踹开第一个婢女的时候,她也跟着冲过了跟耿雪的婢女仆妇厮打在一起。
女人的叫声喊声哭声响彻了大路,似乎天地间只有这种声音,偶尔响起的呼哨大笑鼓噪也被盖过。
这一切发生在瞬间,看着厮打在一起的女子们,家丁们呆住了,竹林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了,爱咋地吧——
茶棚这边,除了外边两人在鼓噪,客人们都张大嘴瞪圆了眼,卖茶老妇依旧拎着水壶,别慌,她心里还盘旋着这两个字,但别慌之后说啥——
丹朱小姐先把人打了,然后就治病,这样说大家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