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拿出腰间的钥匙,把门打开,高声喝道:“起来了,起来了,有人看你们来了!”
赵俊武一个翻身,见来人是萧寒,面色一喜正欲上前说话,却见父亲冷冷的向他看来,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一声不敢吭。
萧寒手一场,一锭金子稳稳的落在牢头手中,那牢头一看,居然是黄物,喜上眉梢道:“指挥指太客气了,小的怎么好意思!”
“给兄弟买酒喝!”
“多谢指挥赏,您随意,有什么事,只管吩咐!”说罢,也不等萧寒吩咐,便走开了。
……
“你来了!”
赵正信依旧保持着标准的贵族仪态。慢慢的昂起了头,目光所及之处,正是萧寒直立的身形。
“来看看你!”萧寒深吸一口气。
“来看看我?看我如何倒霉?怎样落魄?”赵正信目中凶相毕露。
“正是!”
“你这个孽子。你居然敢把你老子送进监狱,你会遭报应的……天打雷劈!”赵正信撕心裂肺哄出最后四个字,低垂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侯爷到底是侯爷,在牢狱里静养几天,便悟出了这其中的是非曲折,真非一般人能及。”
萧寒身形未动半分,冷笑连连。
“果然是你。除了你,没有人会这么恨忠勇侯府。要把它连根拔起。你这个畜生,你对得起赵家的列祖列宗吗?”
赵正信脑子里轰的一声响,霍然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几日他在牢房里日思夜想。把赵家这半年来遇到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拿出来细思量,苦琢磨,总觉得侯府被抄与萧寒脱不了干系。这才故意有了前面的试探。
未料到萧寒根本不假思索,便把这个答案摆到了他面前,赵正信浑身一颤,眼中的怒火渐盛。
“赵家的列祖列宗?”
萧寒棱角分明的唇缓缓勾起,黝黑的眸中透出犀利锋芒。
“侯爷你忘了,我姓萧。祭拜的是萧家的祖先,你赵家的列祖列宗跟我,没有一点干系!”
“哈哈哈哈……”
赵正信仰天长笑。惊得一旁的赵俊武瑟瑟发抖。
“姓萧?我告诉你,你就是死,也还是我赵正信的儿子。儿子把老子送进监狱,你就是个畜生,天打雷劈的畜生。”
萧寒不怒反笑,一把推开牢房的门。信手闲步的走进赵正信跟前,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对上那双愤怒的眼睛,淡淡的笑了。
“天打雷劈?比起赵侯爷当年的所作做为,我觉得老天爷更应该劈了你。”
“你!”赵正信看着萧寒如箭一般的目光,短了几分气势。
“为什么,就为了我休了你母亲,你就这样报复我?”
萧寒摇摇头冷笑道:“赵侯爷,我萧寒这辈子最恨一种人,便是踩着女人的身体往上爬的孬种。正好忠勇侯府近年行事颇为出挑,再加上当年的恩怨,我看忠勇侯府不大顺眼,便连根拔起。也算不上报复你。”
“当年是你母亲不会生养,犯了七出,我才休的她,我们是好聚好散,哪来的恩怨?”赵正信不由的想为自己辩解几分。
“哪来的恩怨?”
萧寒抚额轻叹道:“赵侯爷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当年你做下的那些个事情,还需要我一一摆到台面上来说吗?赵侯爷可还记得你的奶娘宋嬷嬷?”
“宋嬷嬷?她不是已经跟着儿子……你怎么找到的?”赵正信先是一愣,继而露出恐惧的眼神。
萧寒轻笑道:“我怎么找到的,就不劳烦赵侯爷操心。她老人家跟了侯爷近四十年,什么没看过,什么不知道?”
赵正信一脸震惊之色,嘴唇微张,竟久久不能言语。自己的底牌被人牢牢的抓在手里,他居然还自为以是的要迎这个儿子进赵家门,认祖归宗,真真是……可笑之极。
赵正信面色铁青的看了萧寒一眼,深吸一口气。
“你,到底想怎样?”
萧寒敛了眼中的锋芒,淡淡一笑道:“我不想怎样,我只想这世上,再无忠勇侯府!至于你……”
萧寒慢慢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好自为之!”
“等一等!”
赵正信一把抓住正欲转身而去的萧寒,老泪纵横道:“寒哥儿,我是你的父亲,亲生父亲啊!”
萧寒变了变脸色,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的紧握成拳,青筋暴出。
“我萧寒从小到大,都被人称骂野种。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父亲!”
说罢,腿轻轻一挣,大踏步的走出了牢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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