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基本上都跟石油输出有关,大大小小公司有上千家之多,但以中小型原油贸易企业为主,如当初的大西洋联合石油贸易公司,规模多极为有限,吸纳不了全部的殖民者后裔。
当地人所创办的企业,以轻加工业为主,对殖民者后裔或多或少有着排斥,雇工以当地土著居民为主。
所以,曹沫压根就不担心埃文思基金会争人。
而因此致使殖民者后裔群体的生存状况得到改善,这也算是完成曹沫对胡安.曼塔尔父女的承诺。
相反的,曹沫不断从殖民者后裔群体里吸纳基层技术及管理人员外,还加大对土著族群优秀青少年的资助,指望后续能不断提高土著技术及管理人员的比例。
曹沫的策略说到底就是多用殖民者后裔,也尽可能从各个方面避免殖民者后裔跟土著居民的族群矛盾会尖锐起来。
曹沫拿手指摸着宋雨晴滑腻的香肩,将黄昏前到赌场见严志成的事说给周晗知道:“现在很多迹象都表明梁远想在埃文思基金会那里为自己谋退路,郭建也应该有参与其中……”
“梁远这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投向埃文思基金会,还是希望埃文思基金会能不遗余力的与西海钢铁一起,先将勃索-卡特罗钢铁工业复合体做成,到时候他再帮埃文思基金会夺得勃索-卡特罗钢铁的控制权?”宋雨晴抬起头来,问道,“这对梁远个人是最为稳妥的!”
在诸女里,宋雨晴是最为随遇而安的性格。
要是可以,她宁可宅在家里做卫生、练习瑜伽,或者坐窗前读一本最新的小说。
虽然曹沫不在国内时,天悦投资以及天悦工业、天悦实业的业务都要汇报到宋雨晴那里,但宋雨晴也仅仅将此当
成跟曹沫保持联络的一个日常习惯。
宋雨晴主要也是将脉络梳理清楚,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
她也有些懒于做什么女强人。
要说工作能力以及看问题的深度,宋雨晴肯定是不及周晗,甚至还不如成希,但她听到曹沫跟周晗说及这事脸上都带喜色,也顿时就想到这件事的核心处。
“是啊,对方还没有正式展开合作,就各怀鬼胎,真是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消和,现在唯一搞不清楚的,梁远凭什么叫埃文思基金会相信他?”周晗伸了一个懒腰,看向曹沫问道。
“我又不是神仙,我也不可能什么都能猜到,”曹沫伸了一下懒腰,借机将二女搂得更紧,说道,“这个暂时也可以不用去管它的。没有十三四亿美元的投资,勃索-卡特罗这一套体系运转不起来,而即便他们这次完全请国内的工程商承建,也需要两三年的时间——我们就先旁观好了!”
“照理来说,等他们将资金砸进去,再叫他们矛盾最终爆发最好,”周晗犹觉得有些不过瘾的说道,“不过,倘若梁远到那时候真帮埃文思基金会夺得勃索-卡特罗钢铁厂的控制权,韩少荣、余晋杰他们的损失也不会特别大,更何况他们都已经将风险隔离在启明科技了——这次不能叫他们遭受重创,仅仅是看到他们反目成仇,似乎总差了一点意思……”
“风险没那么容易隔离,”曹沫摇了摇头,说道,“韩少荣、余晋杰想要通过中间上市公司,掌握整个钢铁复合体的主导权,在意识到梁远叛变前,至少需要承认一半的资金供给。他们凭借消息泄漏前仅两千多万市值的启明科技,真能轻易完成这么大规模的融资?是的,他们凭着一张巧嘴及影响力,是能将石头说得开花,也可能最终顺利的在香港完成融资计划,但敢这么大规模资金进行跟注的,可未必都会在打落牙齿咽肚子的易与之辈啊!”
一零年初的香港证券市场跟内地的证券市场有着迥然不同的特质。
内地的股市,中小散户的参与程度非常高。
内地的上市公司控制人向特定的机构增发新股筹集巨资,以收购的形式将包装的资产装进上市公司里,只需要在特定的时间内,配合将股价炒高,吸引大量的中小散户进场,以便参与定增的机构顺利套现撤出。
这时候哪怕是包装的资产最终露馅,利益受损的主要也是那些折腾不出什么浪费的中小散户而已。
而在港股,主要还是吸引国际投资参与,中小散户的规模要少得多。
韩少荣、余晋杰想要将西海钢铁的资产打包装进启明科技,同时筹足勃索-卡特罗钢铁工业复合体建设应承当的出资,只能跟诸多大的投资机构合作。
然而港股没有太多中小散户参与,那些参与进来的投资机构想要最终获益,更多只能寄望勃索-卡特罗钢铁工业复合体能稳定运营,将股价稳稳的撑住,以便能赢得更长的撤出期。
在这个时间里,韩少荣、余晋杰跟埃文思基金会的合作崩盘,导致港股公司股价暴跌,看上去是不会直接牵涉到华茂跟新华联,但那些国际投资机构不能将巨额亏损转移出去,愿意吃这个亏吗?
“我们还是要多放出一些风配合他们,尽可能帮他们在香港融资时,能找到几家实力强劲、背景非凡的合作者,”曹沫坏笑着说道,“只有这样,日后的戏才有可能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