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货套保的业务交给东江证券的团队负责,项目的跟进跟监管,还是宋雨晴那边负责,曹沫跟葛军简单交流了一番便挂了电话,摊手跟周晗说道:
“葛军还是倾向认为欧美次贷危机并没有得到缓解,随时引发A股新一轮的调整,看来我们还是要耐些性子……”
“是我太急躁了——这些年都熬过来了,不该这么没有耐心。”周晗深深吸了一口气,细想还是看到陆家一脚踏进陷阱的边缘,令她心思变得越发激切起来,以致情绪有些难以自制。
曹沫轻轻揽住周晗纤盈的腰肢。
他少年时受过一些委屈、磨难,相比周晗都已经算不了什么了,性情里都难免有些戾气,他不能要求周晗完全心平气和的看待跟陆家有关的事情。
周晗挨着曹沫而立,过了一会儿,内心情绪的波动才真正平复下来,看曹沫打开电脑看国内的股市走势,想到一事说道:“A股指数连续六个月调整幅度这么深,木象资本账户里的资金也是逐月在萎缩,你就算不关心三五千万的得失,你真觉得你妹妹能承受住这么大的压力?”
新钢联新的全流通股改方案,一直拖到四月份获得通过,但当时证券市场已经持续调整了近半年,四月二十二日时,股指最低时回落到三千点以下,严重压制了新钢联的股价上涨。
木象资本也没有把握好时间,最终从新钢联的股票里才斩获不足一千万的盈利。
虽说股指从四月下旬一度有所反弹,但受大震的影响,五月中旬又拉开新一轮的深幅调整,此时已经再次跌破四月下旬创造的低点,往新低迈进。
虽然曹沫从头到尾都没有干涉佳颖的操作,但木象资本的账户,有时间也会打开来看上两眼,木象资本账户里,资金最高时冲到一亿,但此时已经回落剩不到六千万。
相比最初两千万的投入,还能剩近四千万的盈利,从总的结果上来看,绝对是能够接受的,但大半年时间,一步步回吐掉一半的利润,这放在谁心里也都不是好受的。
周晗并非专业的证券投资人,但她这段时间看木象资本的投资动作,明显已经乱了阵脚。
她觉得曹沫有必要干预一下,以免给曹佳颖承担不必要的压力;而木象资本的团队也还很年轻了。
曹沫想想周晗的话也有道理,他是希望佳颖能在实践及挫折中学习、思考、成长,但他也得考虑佳颖才读大二,而木象资本另三名研究员、交易员也都是没有走上社会的学生,放野马式的将两千万资金交经她们操作,而全然不管不问,是不是真有点不负责任了?
曹沫打开QQ,看到佳颖正在线,发了视频申请过去。
视频很快就接通了,就见佳颖穿着宽大的T恤衫,蓬头垢面的坐在屏幕前,正手忙脚乱的拿手梳理凌乱的头发。
“怎么
慌里慌张的,不会正跟男朋友躲在公司亲热,被我逮了一个正着吧?”曹沫笑着问道。
“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在公司加班开策略会呢,以为都跟你似的!”佳颖拿桌上的摄像头转向外侧,让曹沫看到吴瑞芳等人正起身离开她办公室。
木象资本创立有一年多时间了,最初除了后勤保洁外,仅有三名研究员兼交易员,效益最鼎盛时,佳颖仿效正规的投资公司,将核心部门分拆成研究、策略及交易三个部分,也社招了一批有工作经验的员工,木象一度有二十多名员工。
然而这段时间证券市场的持续打击,佳颖即便没有动手裁员,也因为投资挫折导致的激烈争吵、矛盾,很多员工屁股都没有坐热,就纷纷辞职而去。
最初的三名研究员,目前也就剩下吴瑞芳、程新两个人。
看佳颖蓬头垢面、脸色憔悴的样子,曹沫就知道她这段时间承受的压力不小,他以前没有太在意,一方面是他希望佳颖能多承受些压力,另一方面每次都是佳颖将自己收拾得精神饱满的样子联络他,没有将自己狼狈的样子暴露出来。
“国内都夜里十一点钟了吧?你这么晚还在公司,爸也不催你回去,他放心你等会儿一个人开车回去?那个老混蛋,怎么一点都不负责的?”曹沫问道。
“就是啊,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小女孩子啊,你不说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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