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乌桑河铜金矿的真正储量挖掘潜力直接挂钩了。
曹沫这时候说依照阿穆都迪的成矿理论,C2级储量可能将是此时已探明储量的二十倍到三十倍,乌桑河铜金矿极有希望跻身全球前十大铜金矿之列,钱文瀚、周深河他们是非常兴奋的采信他的话呢,还是将他当成大忽悠加以警惕?
曹沫相信后者会更多一些,但他同样也不愿意自降价码,将C2级储量规模说小了。
曹沫稍作犹豫说道:“以伊波古矿业目前的勘探技术实力,短时间内要对乌桑河铜金矿的C2级储量有一个初步评价,还有一定的困难——我这次回来,其实有计划找新海金业的地质矿产勘探院寻求技术支援的……”
大家都知道曹沫这是鬼话,但很显然新海金业下属的地质矿产勘探院参与对乌桑河铜金矿的勘探工作,那接下来双方真要进行合作,就能省去很多麻烦。
哪里会有直接邀请参与勘探评估合作,更能奠定信任的基础?
听曹沫如此说,钱文潮的兴趣就更浓厚了,直截了当的问道:“为乌桑河铜金矿,伊波古矿业不惜大幅溢价收购斯特鲁采金公司,你们内部总应该有一个判断吧?”
“判断有乐观的,也有相对保守的,”曹沫说道,“乐观的判断是德雷克东南部地底斑岩层都有成矿的可能,但整个斑岩层的范围以及深部情况,我们还没有打几口勘探井,难以判断——”
钱文瀚看了周深河一眼,葛军以及其他三名应邀过来的牌友,都更倾向较为纯粹的投资,但他跟周深河心里清楚整个斑岩层成矿是个什么概念。
曹沫没有就乌桑河铜金矿深谈下去,钱文瀚、周深河必然不可能听他这么一说,就深信不疑。
真要在这个项目上有所合作,还需要双方先在乌桑河铜金矿先取得一定的勘探合作成果之后,才有可能进入实质性的谈判。
沈济也好、勃拉姆以及布雷克家族,他们之所以毫不犹豫的跟进来,那是曹沫视他们为真正的战略合作伙伴,视为真正的合伙人,是将乌桑河铜金矿的潜在价值剔除在外,照净资产折算他们的投资份额。
沈济他们拿的是原始股。
不要说阿巴查跟奥乔桑了,沈济、勃拉姆以及布雷克家族都为拿下乌桑河铜金矿出过力,之前又愉快的合作过这么长的时间,自然也应该享受这个待遇。
不过,钱文瀚与新海金业现在想要参与乌桑河铜金矿,那就对不起了,曹沫就要将乌桑河铜金矿的潜在价值一起纳入进来,整体去评估项目的价值,再去谈合作的事情。
而这又离不开探明储量、远景储量等关键性的数据。
最多是他们作为这一项目最早积极参与进来的善意战略投资者,给予一定幅度的优惠。
曹沫等钱文瀚、周
深河稍稍消化刚才他提的一些含糊信息,又说道:“钱总也应该知道我这次回国的直接目的是什么,以及韩少荣插手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虽说跟新钢联的合作泡汤了,但几内亚湾航运及矿业公司后续还是会继续在国内需寻求新的投资人……”
与新钢联的合作无疾而终,少引进两三千万美元的资金仅仅是一个方面。
倘若新钢联完成对卡特罗钢铁厂的收购,那几内亚湾航运及矿业公司原计划将与卡特罗钢铁厂敲定的、每年高达一二百万吨的铁矿石及煤炭供应业务,也将因为卡特罗钢铁厂绕过他们寻找新的供应商而落空。
这一点对几内亚湾航运及矿业公司的稳步发展,负面影响极大。
不管怎么说,曹沫都要积极寻找新的战略合作者,尽可能降低负面影响。
而唯有几内亚湾航运及矿业公司也同步发展起来,他才能对阿克瓦以及其他几内亚湾沿岸国家,形成更多层次、更深入的影响跟联系。
倘若钱文瀚真有意跟他合作,曹沫则希望先从这个项目谈起。
钱文瀚却是从谢思鹏那里,了解到一些关于几内亚湾航运及矿业公司的详情,问道:“新钢联中止跟你们的合作,而据我所知,新钢联收购卡特罗钢铁厂的计划还将继续下去,昨天夜里新钢联也公告了项目合作的相关情况,看样子新钢联有可能会联手华茂推进相关收购事宜——几内亚湾航运及矿业公司也可能就此将失去手里业务规模最大的一单客户,影响不会小,后续有什么地方能弥补吗?”
“几内亚湾航运及矿业公司,现有业务受到的影响不大,毕竟在运输上主要承担科奈罗水泥对接下游市场的运输以及几内亚湾内部的货运航线运输——而德古拉摩电力集团以及科奈罗水泥对煤炭的需求,也保证公司的煤炭贸易业务不会受到冲击,最多是预计中的那一部分增量暂时没有了。影响比较大的还是铁矿石贸易,我们只能南非或南欧寻找钢铁企业进行合作,预计中的利润增量也会受到相当大的影响,”
曹沫没有能力阻截新钢联联合华茂投资收购卡特罗钢铁厂的计划,术业有专攻,钱文瀚及新海金业也不可能贸然就踏入钢铁冶炼行业,那样太儿戏了,在行家面前,曹沫也无意掩饰这一部分的负面影响,但他个人对西非的经济发展,还是有较强的信心,说道,
“国内及金砖四国经济腾飞都很迅猛,强劲拉动对大宗商品的需求,卡奈姆、阿克瓦等国也将因为原油价格大幅上涨而受益匪浅,国民经济及基础设施建设投入都会有相应的增涨,我相信只要新钢联踏出第一步,接下来必然也会有新的钢企有兴趣进入卡奈姆等西非国家投资建厂——我也有信心铁矿厂贸易这一块,负面影响会很快削减到最低,而随着几内亚湾区域经济发展,区域航运需求会越来越旺盛,这绝对不会是差的投资……”
“听你这么说,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亲自赶到非洲看上一眼。”钱文瀚哈哈笑道。
“这个我们是欢迎之极!”曹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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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希她们看完一部电影出来,曹沫他们早就将事情谈得差不多,这时候将注意力都转移到牌桌上来。
说是娱乐局,但牌桌上沈济身家最低也能称得上亿万富豪,所以每个人桌前的筹码,也是叫余婧、陈畅她们看了咂舌。
对曹沫来说,他此时不是利用近乎心灵感应的直觉,去窥视别人手里的底牌,而是在练习如何在牌桌去屏蔽自己的恐怖直觉。
这点其实非常难。
德州扑克,特别是高手间的对决,更多是心理层面的较量,而有时候察颜观色的判断与直觉,界限是极其模糊的。
曹沫严格照着概率计算跟注,在牌桌上的表现虽然平庸,但也差不多能维持小赢的状态——这差不多是他刚到德古拉摩、进出金元赌场时的水准。
玩到十二点散场,沈济又赢了十六万,曹沫才小赢一万多,自嘲的笑道:“赢太少,有损我西非赌王的威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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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葛,你觉得曹沫牌风怎么样?”
沈济今晚特意换了一辆奔驰,看着他开车送曹沫及成希她们送走,钱文瀚特意留葛军、周深河说一会儿话。
在他们当中,专注于证券及产业研究、以及对人性有更深观察的葛军,其实比他们更精于德州扑克。
“他玩的是他这个年纪最不应该有的风格,所以我看不出来,”葛军摊摊手说道,“一定要给一个评价,那就是他在德州扑克上浸淫极久,才能养成这种无懈可击的稳健风格。他所有的跟牌、弃牌以及下注的尺度,都是经过快速而准确的计算的,别人设不设陷阱、偷不偷机,对他没有半点影响……”
“这次看来,西非之行还很值得期待喽?”钱文瀚笑着问道。
“我这段时间是跑不开了,你跟周总却是应该走一趟,到时候我会派名研究员跟你们走一趟,”葛军感慨的说道,“中国经济发展今天的体量,最终还是要走出去——不仅仅是产业要出海的问题,而是中国到一定阶段,必然要在国家层面上跟欧美争夺全球影响力,就会发现非洲的战略价值,将比任何一个区域都更为重要!钱先生倘若想在中国之外发展一些比较大的产业,非洲要比东南亚,比欧洲乃至美洲都更值得投资……”
“我这点身家,就不考虑那么远大的目标了,但跟着国家战略方向走,总不会错就是了!”钱文瀚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