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回报都被投资人当作红利收入囊中,斯特鲁采金公司本身并没有发展成大型矿业集团。
赛维义十年前发动军事政变,对阿克瓦这个国家来说是剧变,对斯特鲁采金公司也同样是如此。
除了在芒巴以及滨海省的两座金矿直接被征收,在芒巴、德雷克以及滨海省等地的金矿勘探权直接被注销外,斯特鲁采金公司当时留在阿克瓦境内包括大大小小的设备,高达两亿美元的固定资产,也都为阿克瓦石油及矿业集团征为国有。
经此重创后,为偿还债务,斯特鲁采金公司也就在贝宁还保留最后一座金矿继续维持开采,但也无力增加投入;投资人面对西非诡谲多变的政局,也不敢再增加多少投入。
斯特鲁采金公司在贝宁所持有的最后一座金矿,也因为前后已经持续开采逾十五年,浅层富矿带早已经开采一空,剩下的贫矿区虽然潜在的储量还颇为可观,但开采、提炼成本就高了。
加上斯特鲁采金公司不愿意更新设备,即便国际金矿上涨到每盎司六百美元的今天,这座金矿的经营也是入不敷出。
要是将债务等因素剔除在外,可能整个斯特鲁采金公司的核心资产都不足三千万美元。
曹沫现在仅仅收购斯特鲁采金公司一半稍多些的股权,就要掏出四千
万美元,这个代价可以说是有点高了,简直就是大出血啊。
“现在基本上能确认梁远已经跟韩少荣有过接触,也许韩少荣现在不会怎么信任梁远,但只要我们跟斯特鲁公司接触,很快就会引起韩少荣的重视——我们并没有讨价还价的时间。”曹沫咂着嘴说道。
曹沫他自己也觉得很亏,而斯特鲁采金公司即便信任梁远提供的信息,也没有多大实力跑过来搅局,但他更担心韩少荣。
斯特鲁采金公司一旦启动追索,事情就有可能会拖延很久才能解决。
拿下斯特鲁采金公司的控股权,可以说代价高了一点,但换一个角度思考,他们当然不可能傻乎乎跳出来,去追索斯特鲁采金公司十年前在阿克瓦被征没的资产,然而芒巴以及滨海省曾为斯特鲁采金公司开发的两座金矿,他们是不是有优先合作跟投资的权利?
真正令曹沫头痛的,还是本来就干瘪的资金池,这一下子又被榨得干干净净。
乌桑河东岸就算是当作中型铜金矿进行开采,投资也得要上亿美元才能将场面拉开。
回到庄园,周晗泡过热水澡,稍稍休息了一下,卡布贾、肖军等人才陪同胡安.曼塔尔、勃拉姆以及梅伊.曼塔尔他们赶回来。
有半个月没见,梅伊.曼塔尔憔悴得厉害,轻施薄黛也掩盖不住黑眼圈,周晗都吓了一跳,没想到短短半个月,救灾营的事就将她折腾成这样子。
再看她打个哈欠站在胡安.曼塔尔的身边,也没有她乍到德雷克时的那股冷傲劲,可能真是受挫不小。
在此之前,曹沫已经将斯特鲁采金公司十年前对乌桑河东岸的勘探原始资料,拿给胡安.曼塔尔看过了,暂时还是统一口径,将乌桑河东岸地底当作一座中型铜金矿看待,现在较迫切需要胡安.曼塔尔的帮助是,将乌桑河铜金矿项目列入放开外国企业进入阿克瓦矿产行业投资的第一批试点之列。
这样曹沫就能将重新调整之后伊波古金矿集团,独立拿下乌桑河东岸的采矿权,避免组建合资公司可能会留存下来的漏洞再被人利用。
而胡安.曼塔尔这次过来,除了希望曹沫能尽可能多的为乌桑河东岸的殖民者后裔提供工作岗位外,主要是着手联手在乌桑河东岸推进第一个白人自治社区建设。
要求当地政府归还十年前征收的财产或者给予相应的补偿,这完全是不现实的,只会激化跟阿克瓦主体族群的矛盾,令好不容易和解的关系重新破裂。
胡安.曼塔尔已经就这事多次训斥梅伊,但即便暂时不考虑后续的恢复教育、创造就业、内部自治等事,一座能容纳三万多殖民者后裔居住生活的社区,仅基建费用就高得惊人。
这也是民主促进阵线此时所无力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