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最早还是曹沫听当时公司的一个雇员说伊波古部落有人开采金矿,拉着郭经理一起去看,但最后是曹沫跟当地的部落达成合作,郭经理之后与杨总合作在别的地方找新的金矿开采——我到德古拉摩时,曹沫跟杨总、郭经理他们关系都很一般,也就跟宋经理关系好一些,后来我也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着郭经理被所有人都孤立起来了……”
“你呢?”许欣问道,“你觉得郭建这人怎么样?”
“我啊,”王文迟疑的问道,“我实话实说,许经理你不会生气吧?”
“我都跟郭建闹成这样子了……”许欣苦笑道。
“我就觉得郭建这个人挺不好琢磨的,没有曹沫那么好相处。”王文说道。
“你知道曹沫跟宋雨晴的关系吗?”许欣问道。
“啊?”王文有些吃惊,但想想又是理所当然的,甚至心里都感觉有些空落落的,说道,“曹沫就跟宋经理走得近,有什么事也是应该的吧,只是宋经理结过婚,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即便王文也不是特别了解内情,但许欣心里也很清楚,不可能全世界都是错的,就郭建他一人是对的——也许曹沫说的事,就是唯一合理的解释,是那件事之后郭建一头钻进牛角尖里,再也没能走出来过。
至于她跟郭建夫妻一场,真要如此决绝的一刀两断吗?
然而夫妻关系要维系下去,她又怎么去面对主动跑到陆彦面前提议买凶|杀人以及刚才那般疯狂
的郭建?
…………
…………
郭建大闹员工宿舍,曹沫很快就知道了,他第二天上午他在咸湖岛区的维多利亚女王酒店约勃拉姆吃早餐时,还接到王建中的电话,说郭建昨天消停了一夜,都没有回塔布曼压榨厂,今天一早赶回到塔布曼压榨厂,扔下一封辞职信,就将个人物品搬离塔布曼压榨厂的工人宿舍。
王建中已经知道郭建大闹员工宿舍的事情,担心郭建会去找曹沫,打电话过来是想曹沫注意的人身安全。
昨天郭建跟陆彦分开之后,曹沫他们随后也就离开了。
他们目前仅有一辆装备监控设备的车辆,同时也要防备会引起陆彦、黄鹤斌的警觉,不可能寸步不离的盯着对方,但在王建中打电话之前,曹沫还是知道郭建在大闹员工宿舍之后又去找了陆彦,夜里就住在陆彦那里。
挂了电话,曹沫拿起手机,翻开一条今天凌晨发过来的短信,若有所思的又看了一遍:“郭建今天第二次过来找陆彦,可能会对你人身不利,小心!”
这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目前还没有查找到号码的归属地,他一时想不到陆彦身边有谁会跟他通风报信。
“什么事情?”勃拉姆好奇的问道。
“还不就是吉达姆家族那点破事——昨天我回肯尼特社区,有两部喷涂钢拳兄弟会标识的越野车,在肯尼特社区折腾到半夜才走。”曹沫挤|捏着眉头说道。
“帮派份子真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市政厅真是懦弱无能。”提到这点,勃拉姆也是愤恨不已。
在德古拉摩,族群对立的矛盾以及反殖民主义的思潮虽然有所缓和,但还远没有到消失的时候,占城市总人口大约仅百分之三四、却又占据大量财富的殖民者后裔,受帮派份子的滋扰、侵害最为严重,甚至并没有因为军政治统治的结束,而稍有减缓。
勃拉姆这些人,可以说是最渴望这座城市的治安能够得到彻底整顿的。
然而卡奈姆这个国家,有着外人难以想象的扭曲。
卡奈姆看似民主国家,但本质是族群政治。
从联邦政府到州、地区,几乎所有的选举官员,都能在特定的族群范围内获得最为热烈的支持,却又很难在本族群之外获得多少选票。
而族群之内又延续着传统的部族结构,所谓的选票实际掌握在大大小小的部族首领的手里。
具体到德古拉摩这座西非最庞大的城市,帮派又跟族群政治紧密的结合到一起,哪里是勃拉姆等少数人心里想就能够根除的?
较为乐观的变化就是当地大大小小的部族首领,占有越来越多的财富,他们也日益沦为城市贫民暴力团伙的犯罪对象;出于对自身安全的需求,他们对打击暴力犯罪的呼声却也是越来越强、声音越来越一致了。
在德古拉摩即便是帮派势力很难根除,但像钢拳兄弟会这种劣迹斑斑、臭名昭著的帮派,也是越来越惹人厌恨了;曹沫现在要做的,就是怎样叫钢拳兄弟会以及背后的吉达姆更招人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