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小安子看起来憨厚,实际上贼心眼儿可多了!他又风流又好色,才十二三岁就逛窑子养粉头,十五六岁便讨了七八房小妾,把一个好端端的家弄得乌烟瘴气。不仅如此,他还有酗酒滥赌的臭毛病,吃醉了就要打女人,打完了以后就去赌坊,连裤衩都能输得干干净净!所以呀,偌大一份家业都被小安子败光了,他还被讨债的追杀,这才撞伤了脑子。也就是我看他可怜,收留他给口饭吃,不然你瞧他细皮嫩肉哪儿像穷人家养出来的孩子?说穿了就是个落难的纨绔子弟!败家子!”
巧妹吃惊捂嘴:“真的?!”
“我骗你干嘛呀,我可是小安子的姑奶奶!”美娘话锋一转忽然凑到巧妹面前,笑容带上几分算计,“巧妹你喜欢小安子吧?哎呀呀太好了,让他去你家入赘当上门女婿好不好?”
“不不、不了……。”巧妹连连摆手,站起来匆忙告辞,“我该走了,家里的豆子还没磨呢,大小姐再见!”
美娘看着巧妹慌慌忙忙的模样,忍笑喊道:“巧妹你再陪我说会儿话嘛!哎呀你别走那么急,当心脚下!”
美娘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妮子了,也不想想她是谁,那是千年万年的道行!
谢安平把柴房里的炭全部抱出来,撒开摆在地上晒。他满脸弄得黑黢黢的,盯着一张黑脸对美娘说:“姑奶奶,您还有什么吩咐?”
“小安子过来,我给你擦擦脸。”美娘勾勾手指,谢安平就听话地把头低下。谁知美娘哪儿是给他擦脸,而是掐住他腮边不放,狠劲儿拧。
“豆腐好吃么小安子?嗯?”
谢安平清晰听见她磨牙的声音,脸上再痛但不能表现出来,他说:“不好吃,没有姑奶奶做的面片好吃。”
美娘刁钻问道:“不好吃你还吃,你是在怪我没有喂饱你?”
谢安平眼泪都快飚出来了,从牙缝挤出两个字:“……不敢。”
“乱吃外面的东西,小心毒不死你。你给我记着,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跟小黑拴一块儿,饿上七天七夜。”
美娘拍着谢安平脸庞恶狠狠地威胁了两句,随后推开他站起来,云淡风轻地理了理袖口,一瞬间又笑着吩咐:“我看好像快下雨了,小安子你把炭搬回柴房罢。”
“啊……好的。”谢安平一听都苦了脸,垂头丧气的。
美娘摇着扇子婀娜袅袅地上了楼,忽然回眸莞尔一笑:“小安子,晚上记得烧水送来。”
铺子关门以后,谢安平照旧在厨房烧好水送到美娘房里,把浴桶装满,然后准备好香胰子和汗巾子,这才请美娘沐浴。
美娘从屏风后面出来,还是拆了发髻,只披件薄纱衣,不同的是她手里拿着根鸡毛掸子。美娘走到谢安平面前,凑到他胸口闻了闻,一脸嫌恶:“臭死了,一股豆腥味儿!”
谢安平抬手自己闻了一番,纳闷道:“没有啊,我中午搬完炭才冲了凉的。”
“那就是没冲干净呗。”美娘一副“你大惊小怪”的样子,举起鸡毛掸子在他身上戳了戳,“喂,把衣服脱了。”
谢安平双臂环起,被吓住了:“为什么!”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我叫你脱你就脱!”
美娘扬起鸡毛掸子作势要抽他,谢安平忙不迭点头:“好好好,我脱我脱。”
谢安平脱了衣裳只留下一条裤衩,美娘见他停住,便指着道:“这个也脱了。”
谢安平双手护住裆部,扭扭捏捏:“不要了吧姑奶奶……。”
“不要吗?”
美娘含笑斜眉,拿掸子上的羽毛隔着裤衩在他那话处来回拨弄,弄得谢安平呼吸都急促起来,他别过身子哀求:“别、别这样……。”
美娘弄得越发起劲儿,娇笑问道:“那你是脱还是不脱啊?”
谢安平除了点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褪下裤衩扔到一旁,美娘微微垂眸发现那话居然已经抬起了头。
色性不改!
美娘一想起从前受了这玩意儿多少折磨就来气,曲起手指朝着那鸭蛋大的圆头弹了一下,恨恨道:“不许起来!”
“嗷——”
谢安平捂住小兄弟弯下腰去,眉眼皱成一团:“你轻点儿,会坏的!”
美娘妩媚地撩了一下耳畔长发:“坏了怕什么,反正你也没机会用。行了,进桶里边儿去,好好洗洗你身上的臭味。”
谢安平敢怒不敢言,嘟着嘴跨进了浴桶,舒服地喟叹一声。美娘瞧他享受的模样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随即解开了纱衣。
谢安平见状一惊:“你干什么!”
“当然是陪你啊。”话音一落,美娘人已经入了水,她俯身贴近紧靠浴桶边沿的谢安平,双手挂住他脖子,娇声甜软:“小安子,我美吗?”
谢安平喉头滚动一下,木讷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