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娘躺在软软的干草堆上,扯起斗篷盖住脸,仿佛是睡着了。
刚才太羞人了,她居然那样,一点也不像良家女子的所为……不对,根本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那杯下了药的酒!还有那混蛋又趁人之危!
谢安平穿好裤子走过来,见她捂脸羞涩的模样,笑着凑上去:“娇娇。”
这一个月的憋屈值了!**极了……要是每天都能这样那还不美死。
美娘还是捂住脸不说话,谢安平干脆伸手去扒拉斗篷:“做都做了才来害臊,有必要么?出来了,跟爷说说话。”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半晌美娘自斗篷后面吐出一句话,听口气很冷淡,为了显示这种冷战到底的决心,她甚至还转过身去避开他。
谢安平吃饱喝足就没了火气,嬉皮笑脸贴上去,拱进斗篷跟美娘钻在一块儿,嘿嘿道:“不说也没关系,让爷抱一会儿。”
“不许你碰我!”
“娇娇你真会过河拆桥,用爷爽过以后就弃之如履,负心的女人……哼!”
“……。”
“不许说!无赖!混蛋!”
美娘这点小力气哪儿是谢安平的对手,纠缠片刻就被他强硬搂进怀中,脑袋按在结实的胸膛上,娇软的身子被两条铁箍扎般的胳膊禁锢住。
谢安平拿下颔在她头顶蹭了蹭,亲了她额角一口:“爷真喜欢你啊。”
美娘被迫跟他**相拥,捏起小粉拳捶了他胸口几下:“不许说喜欢!你才不懂什么是喜欢!”
谢安平毫不在意她的小拳头,反问:“爷怎么就不懂了,要不你懂的话告诉爷?”
“我……。”美娘想了想却觉得没办法解释,遂更加使劲挣扎:“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那该是什么样?你总说爷不对,那就说个对的出来比较啊。”
美娘挣不脱,于是索性认真思考起他的问题来,咬着唇思忖须臾,她说:“如果一个男子喜欢一名女子,首先在交往时应该克己守礼,不逾矩地试探彼此的心意,若是两厢有意,那便托人上门提亲,然后缔结姻缘,接着成婚、生儿育女、相敬如宾相濡以沫……这种才是喜欢,而不是像你似的用强使坏,逼我嫁给你!”
谢安平嗤鼻道:“爷也照样提了亲成了婚洞了房,准备跟你生儿子,而且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顶多就是顺序上有些不一样,怎么就不算喜欢了?”
美娘觉得简直是对牛弹琴,怒道:“那你守礼了吗?你第一次见我就毛手毛脚!我们才见面三回你就占了我身子!”
“那有什么。”谢安平丝毫不以为然,大喇喇把手掌放在她胸上,捏着说:“你迟早是爷的人,爷只是提前把你吃进嘴里而已。再说了,你所谓的正人君子其实跟爷一样,成婚就是冲着洞房去的,追根究底还不是想睡你?爷早一步把想做的事做了,有什么不对?爷才不像那些伪君子道貌岸然呢,爷这叫真性情!”
美娘发觉这厮说起歪理来一套一套的,明明知道他说的不对,可要反驳还真不容易。她懒得跟他吵,只是斜睨了一眼,讽道:“您当然真了,不折不扣的大尾巴色狼一个!”
瞧瞧,现在还把手放在她胸口!
谢安平被拐着弯儿骂了也不气,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雨点般的吻又落了下去:“娇娇,爷又想干……要你了。”
他忽然想起美娘不喜欢他说话粗鲁,于是改了口。美娘顿时又来了气,扬起手挠了他一把:“我不想要!”
谢安平撅着嘴不高兴:“你想要的时候就用爷,不想要的时候就不理爷,爷又不是玉如意,凭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啊!”
你还比不上玉如意呢!
美娘噙着冷笑,阴阳怪气道:“妾身当时脑子不清楚,反正只要是个男人都可以,爷若是不来,妾身也会找其他人代替的。”
“你敢你敢你敢!”
谢安平“蹭”一下就怒了,埋头下去在她胸脯狂啃一通,直到把欺霜赛雪的皮肤吮得红通通的,才重重哼道:“你要是敢跟别的男人睡觉,爷就、爷就……。”
美娘故意挑衅:“您就怎么?”
“爷就把你先奸后杀!”谢安平恶狠狠威胁,眼睛眯起露出穷凶极恶的神情。
美娘挺着脖子送上去:“来吧杀吧,反正你刚才已经奸过了不是么。”
谢安平:“……。”
他怎么好像又处于下风了?
“娇娇——”谢安平变脸比翻书还快,腆着脸贴上去撒娇,“爷是说着玩儿的,你是爷的心头肉乖娇娇,爷怎么舍得伤你一根手指头嘛。别跟爷怄气了,嗯?”
美娘翻他个白眼,愈发刁钻了:“妾身哪儿敢跟爷怄气呀,从来都是爷说一妾身不敢说二,您要上天我不入地,您想往东我不去西……就连您一大家子姑奶奶好姐姐,妾身也是跟敬神一样小心伺候着,受了委屈自个儿咽,打碎了牙和血吞,什么明枪暗箭阴谋诡计,妾身全都忍了受了。就是这样妾身还讨不到一丝儿好,反倒被爷责怪拿乔怄气,哎哟喂真是冤枉死妾身了爷!”
“你这张小嘴儿怎么就这么厉害呢?啧啧……。”谢安平又恨又爱地啃了啃她的唇瓣,眯眼道:“爷听出来了,你是想告状。娇娇,谁给你下的药?”
美娘反问:“爷这么聪明,不如猜一猜?”
“猜中有奖励吗?”谢安平勾起唇角,“府里下人没那个胆子,有胆子干这事儿的只有主子。二姑三姑年纪大了,就算想收拾人也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招数,小姑妈疼爱爷,不会害你的,所以也不是她。三姐在庵子里,手伸不了那么长,剩下的便只有安青和四姐,但是爷猜不会是安青。”
真凶的名字呼之欲出,美娘惊诧:“怎么就不会是他?”
“他跟爷一块儿生活了二十年,爷还能不了解他?如果他要打击爷绝不会从你身上下手,因为这样非但不能伤了爷,搞不好惹怒了爷我会一刀阉了他,送去宫里当公公。安青这人性子沉闷不爱说话,没听过咬人的狗不叫么?他不是不狠,而是这种手段还不够狠,他瞧不上。”谢安平看着是个不着调的小霸王,却能一针见血地把家里各人的性格说得清清楚楚,最后他得出结论,“所以就只剩下四姐了,相比起安青,她可以随意出入你的住处,也更容易向你下手。”
美娘咂舌:“你早知道是她?!”
“哪儿能啊,爷要早知道还能让你中招?这种事用脑子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又不是多难的案子,你当爷金吾卫的上将军是白捡来的呢!”谢安平否认,随即摸摸下巴有些不解,“原以为四姐就是有些小心眼儿而已,没想到她这么恨你啊……。”
美娘狠狠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惹一屁股风流债,最后祸害到我头上,都怪你!”说着就来气,非得掐拧死这厮不可。
谢安平龇牙咧嘴辩解:“关爷什么事啊!爷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招人喜欢也是应该的,倒是娇娇你整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四姐出那么大丑,不恨你恨谁?”
美娘咄咄逼人:“我整谁了?整谁了?我是自保!”
“哟,你没整人?你千方百计让爷把赵天恩说给四姐,不就是想让她和三姐反目成仇吗?娇娇你读过兵法吧?爷发现借刀杀人这招你使得挺顺手嘛。”
美娘一怔:“这你也知道?那你还……。”
这厮居然还把赵天恩引荐入府?难道他也乐意看家里鸡飞狗跳?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爷是将计就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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