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迟间她的手中拿着的木凳也不敢轻动。
那人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旁,向她连连地摇手,他忽把一支匕首倒,塞在她的手中,接着又是另一种东西--
是她的那把便用匕首,真是莫名其妙。
那人低声说:“别慌,这都是你自己的东西,拿好了。”
“什么意思?”她也挣出了一句。
“你不用疑虑,放着胆子,跟她走。”
“那里去?”
“走向光明去。”
抽象的光明已经在她的心头活动。这个人不但没有恶意,像是来救她的,而且他的声音她也熟悉。
她不禁问道:“你是谁?可就是--”
他忽阻止她道:“别说废话。轻声些,跟我走。”
“外面没有人吗?”
“有人,就动手,不过能不动更好。你看着我走。”
是梦境吗?
不,是现实。
可是这个人明明是动手把她绑到这里来的黄脸匪徒老钱,因为暗淡的光线中,她还看得出他戴斗笠。此刻他怎么又来放她?
这真是她所梦想不到的。
他要引她出外,另外有什么作用吗?也不像。
他们若要害她,随处都可以,何必多此一举?
况且她的匕首他也还她了,更百分之百不像有什么恶意。
这时候她还没有脱离险境,也没有机会深究,只有傀儡似地跟着他进行。
出了门口,他们都站一站。
光照见一条狭长弧形的甫道,离这第九号房不远,壁顶上还装着一盏灯,就在那灯下面,有一个人蜷卧在地上。
她不禁一楞。
老钱附着她的耳朵说:“别怕。这个人已经没有呼吸了。”
其实她不是害怕,而是疑惑了一瞬间。
甫道的两端都有木栅门。
两边约有十多扇包的小门,既像客栈,又像监牢中的囚房。
老钱在甫道中略一迟疑,又向她低声说:“我想还是从这边走,比较地容易些,你得振作些儿,匕首也姑且暂时藏好,我希望我们能够不用它最好。”
她点点头,但依着他的话进行。
向右首一端走,举步轻缓而稳定,到了木栅的门口,那黄脸人忽掏出一串钥匙,开那门上的锁,可是试开了半响,锁仍旧不开,他另换一个钥匙,竟也同样地扦格不入,他的精神有些急遽不耐。
她的心也跳动。等到他换了第三个钥匙,变端起来了。
砰……砰……
响声隐约地从甭道的左端透过来,老钱突的一震,急急住手,他侧耳倾听。
声响竟连续地不断,并且越发清晰了。
老钱惊呼道:“不好。大概是有外人闯进来了。”
她的反应倒相反,不但不惊慌,胆子转壮了。
她安慰他道:“若使真是外人,你倒不用害怕。”
他仍惊惶地道:“算了吧,你自己的生命怎么样,此刻也还说不定呢。”
他急急把那第三个钥匙用力旋转,不凑巧,仍旧不配但那边的声音仍继续不停。
好容易换了第四个钥匙,那锁才应手而开。
他带着她走出了木栅门,转了两个弯,便有七八层阶级。
他--口气先跑到上面,仰面探了一探,又回过来向她招手。
当她上梯级的时候,隐约中听得声音更急促些,好像方向不止一个,到了梯级的上面,虽有一盏灯,光线却更暗淡。
他低声道:“你在这里暂时伏一伏,让我去骗他们开门。这一扇门是我们的生死关,现在只能试一试命运,小心,回头你得照顾你自己。”
她看见他走到一扇小门口,曲着两个指头,在门上连叩三声,略停一停,又叩三声;连续着又叩两下。
这分明是一种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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