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帘的存在,注定了林明月的死。
应该说,林明月和柳钰文的相恋,注定了她人生的短暂。
只是,在这短暂的人生里,她多了一个自己和爱人的结晶。
她们的孩子。
她死的甘愿。
死的心满意足。
唯一的遗憾就是,她不能陪伴孩子。
但是,如果死可以保孩子平安,她宁愿不要陪伴。
命,比一切都重要。
她想林帘好好活着。
这就是她为什么答应明月,明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却从没有去找过林帘的真正原因。
她不能让明月用一条命保住的孩子因为她而有任何的闪失。
她不能。
湛廉时握紧手机,他头低了下去,不再看窗外的一切。
甚至这一刻,他情绪极大,忍不住的,他咳嗽起来。
他立刻捂住听筒,咳嗽漫出。
喉咙干痒,然后腥甜在唇间弥漫。
他压下那股情绪,压住那股腥热,喉咙吞咽,看着远处那升起的炊烟。
他收回捂住听筒的手,掏出手帕捂住唇。
此时此刻,他眸子里似划过一抹殷红。
海漫枝情绪平复了好久,她睁开眼睛,眼里已是一片冰寒,“这三十年,我一直在调查当年的真相。”
“我要给明月一个交代。”
“我不能让她白死。”
湛廉时拿下手帕,他看着外面景物,眸色沉沉,“谢谢您。”
无亲无故,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
海漫枝当得起这‘谢谢’二字。
海漫枝脸上浮起笑,“你能把这件事做好,我会谢谢你。”
“在我心里,明月如子女。”
湛廉时眸深,“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
“我等着。”
电话挂断,海漫枝拿下手机,她看着远方的城市,那高楼大厦,眼睛微缩。
善恶有报。
她等了三十年,该有一个结果了。
忽的。
海漫枝手机响。
她低头,拿起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熟悉的名字,淑愉。
海漫枝心放松,脸上神色逐渐恢复,她转身,进了客厅,“淑愉。”
“呵呵,漫枝,吃晚饭没?”
“还没呢,你呢?”
海漫枝来到茶水间,把手机放吧台上,拿过茶包,泡茶。
“我可吃了,你在哪?
没吃的话过来,我让人给你做。”
侯淑愉愉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一如既往的轻松,什么事都没有。
好似明天的一场寿宴只是普普通通的寿宴。
海漫枝听着她的话,脸上浮起笑,她把茶包放杯子里,倒水,“我可一下子过来不了。”
“不会吧?
你不会又去国外了吧?”
“这倒没有。”
“那不就行了?”
“只要你还在国内,想来我这,不难。”
“呵呵,不急,明天我就来。”
海漫枝拿起茶杯,出了茶水间。
“你明天来不如今天来好了,反正我姐这房间多的是,不差多你一个。”
“你要实在不自在,你跟我一张床,咱俩形影不离,怎么样?”
侯淑愉真诚邀请,海漫枝笑着吹茶,“我可记得你晚上要踢被子。”
“哎呀,这多简单的事,咱们一人一床被子不就得了?”
“呵呵,这倒是。”
侯淑愉也听不出海漫枝的心思,是来呢还是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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