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天意吧!”
“岂有此理!”元丰帝大怒:“这个混账东西,贤妃,你说朕该饶了他?”
“皇上,”贤妃跪了下来,泪水流了下来,红着眼眶哽咽道:“定郡王这才刚刚为大庆立下了天大的功勋,这会儿倘若闹出这事,让朝臣们、让天下百姓心里作何想?臣妾相信这也不是皇上愿意看到的!发生这种惨事,臣妾也很难过,可人死都死了,再追究毫无意义,定郡王的名声更要紧啊!”
“且定郡王未必真是手段残暴,多半是昨儿喝醉了这才一时失手杀了人,他一定不是有意的,望皇上息怒、皇上三思啊!”
贤妃情真意切,言辞恳恳,无论谁听了只怕都要由衷的感慨一声“贤良”。
可惜,元丰帝此时心里早已有数,贤妃表现得越是贤良,元丰帝心中的怒火只会更甚。
元丰帝此刻,甚至恨不得亲手掐死贤妃。
这个毒妇!
若非他一时心血来潮将秦朗留宿宫中,若非秦朗半夜里当机立断前来禀报,他此刻还不知被她挑拨得气怒成什么样。
别说秦朗刚平叛了南番叛乱了,哪怕替他打了一国回来,他也定会气得暴跳如雷。
元丰帝心里冷笑,目光冰若寒潭。
他一直知道贤妃会说话,善解人意,温柔得体,又非常的大方懂事,若非三个儿子已经够头痛了,他不想再弄出个外戚来搅合,早就封她为皇后了。
没想到......
“贤妃,你真是这么觉得?秦朗所为,朕真的不必罚他?”元丰帝看着贤妃,没有叫“平身”,一字字缓缓问道。
“是,皇上,请您三思。”贤妃仰头看着元丰帝,无论言辞还是表情,都恳切无比。
“你以为,秦朗杀了你那俩宫女?”
贤妃一愣。
在她眼中,元丰帝的目光突然变得有种说不清的凌厉,仿佛一柄利剑,一眼就能把她看个通透似的。
贤妃心里突然生出几分不太好的预感来。
可是元丰帝的目光压迫感太甚,根本不容她仔细思考,她有些愕然:“皇上、皇上这话......臣妾不太明白......这、这不是方才梁公公所言吗?定郡王也只是一时糊涂......”
“呵呵!”元丰帝冷笑,“贤妃,梁元福刚才有说过秦朗杀了那俩宫女吗?有说过那俩宫女死了吗?嗯?”
贤妃:“......”
贤妃动了动唇,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有点儿傻眼,脑子里有些糊涂了,一下子跟不上元丰帝的节奏。
“梁元福,你说说,乾元宫发生了什么。”
梁元福躬身应是,“启禀皇上,那两名宫女给定郡王下了药,定郡王把她们打晕扔到了一旁,并没有碰过她们,她们也安然无恙,这好好的,怎么会死呢?定郡王之所以跪在殿外,是觉得留宿宫中一晚惹出这麻烦来,让皇上操心,心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