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王府迟早要坏在他的手里!这件事本王心意已决,你认不认同都得接受!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会不知道吧?若是坏了本王的好事,那就不是废黜他一个世子之位,整个谦王府都要玩完!到时候,他又能讨得了好?你可别糊涂!”
谦王妃泪如雨下,语带哽咽:“王爷,您说了这么多,您能说服自己的心吗?明安他何其无辜!他什么也没做错,唯一做错的便是碍了旁人的路!王爷这是要给秦朗那贱人腾地儿对不对?”
谦王妃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眼中几欲喷出火,胸腔中戾气愤懑萦绕冲击,恨到了极致。
又有种无力回天的气苦。
她的儿子是嫡长子,尊贵无双,打出生便注定不凡、注定成为人上人。
若有可能,甚至将来会登顶成为这天下之主。
秦朗?那是什么玩意儿!
一个丑陋不堪的婢生子,打出生便低贱如泥,自幼在最底层的贫穷困苦中挣扎活命,蝼蚁般的存在。
他凭什么跟她儿子争?又凭什么让她的儿子让路?
谦王妃好后悔,后悔没有在当初秦朗和苏锦刚回王府的时候便不顾一切的杀了他们。
她不该有那么多的顾忌,更不该看轻了他们。
本以为这两人回来了,也不过是谦王府中多了两双吃饭的筷子、多养两个闲人罢了。
谁知这不是闲人,这是狼,会撕咬她母子血肉的恶狼!
如今再想杀了那两人,如何能够?
谦王到底还是不敢把父皇的原话说出来,倘若说了,谦王妃会更加愤恨嫉妒、怒火中烧,妇道人家目光浅见识短,心里有怨恨胡言乱语起来,万一连父皇她也怨起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传到父皇耳中,那他这辈子也别想翻身了。
“总之这件事现在没的商量,”谦王道:“本王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如今秦朗正得圣心,还有苏氏......你自己也看到了,父皇如今有多信任她,即便本王不废黜明安,你觉得苏氏和秦朗便会什么动作也无?与其如此,倒不如本王先行一步。放心,这、这也仅仅是暂时的,短时间内内本王不会再立世子。”
也就是说,这是权宜之计,是为了安抚秦朗和苏锦的权宜之计。
等这一阵子风头过去之后,再立赵明安为世子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目前,必须废黜了他。
“这事儿让明安好好反省反省,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谦王咬牙道:“他该好好管管那后院了,若非田氏乱来,惹恼了苏氏,以至于苏氏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何至于如此?田氏,哼,本王一直以为她是个真贤良的,不想同样是个目光短浅、毫无见识的妇人!这就乱了阵脚了!真想做什么,也得好好周详计划行不行?你看看她干的,那叫什么!狠毒倒是够狠毒了,可惜,她自个也染了一身嫌疑。把别人当傻子,焉知别人眼中她自己才是个傻子!”
谦王妃一腔怒火唰唰的继续涨,连田氏也怨上了。
谦王这话倒是没说错,一切都怪田氏这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