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更头疼了。这个儿子有几分本事是不假,可放眼满朝,光有本事不懂钻营、不懂交际的有几个?即便有也是都察院那些又臭又硬的御史们。
光一味埋头办事,不懂讨好交际,皇上猴年马月也想不起来你是谁哦!
靠他能出头?谦王府早完蛋了!
秦朗瞧了谦王一眼,心里鄙夷不已。
不用猜他也知道他家这位父王在想些什么,宁郡王完了、武王倒霉了,他定是想着接下来轮到他出头了吧?
光想着坐享其成,一丝儿力不出,然后坐等旁人出错他好捡现成便宜?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武王父子出事的时候想必他还在这沾沾自喜吧?却不知他这点儿心思未必瞒得过旁人。
呵,连他这个儿子都瞒不过,还想瞒得过谁呢?皇上?
前几日那么积极兴兴头头的带着赵明安进宫讨好奉承皇祖父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他和他媳妇儿、臻儿呢?
想必那时候还相当忌讳他也会进宫吧?
现在没什么希望了——也不能说没什么希望了,就是宁郡王父子的出现令他慌了神、没底气了,便又想着让自己一家三口出头。
他这父王办的事儿真是一件都叫他看不上眼。
上辈子他得多瞎啊,才会心甘情愿的为这种所谓的家人呕心沥血付出一切......
怎么想怎么觉得,世上唯有媳妇儿好啊!
“父王,”秦朗稍作沉思,说道:“我以为现在进宫不妥啊,不如还是等等吧。”
“等?等什么等!”谦王恼怒:“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你知不知道,你们皇祖父跟宁郡王父子相谈甚欢啊!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再要这么下去,咱们谦王府连站的地儿也没了!”
秦朗心道,就你这样的,谦王府如今也就只剩下站着的地儿了,有没有似乎没多大影响啊。
“父王,”尽管这人实在没眼看,可到底也是自己的父王,名义上的一家人、外人眼里的荣辱一体,秦朗不得不耐着性子说道:“皇祖父病中思念儿孙,见一见三皇叔有什么奇怪?三皇叔这会儿不还是郡王吗!”
谦王冷笑:“等你三皇叔不是郡王的时候就什么都晚了!未雨绸缪你懂不懂?”
秦朗笑笑:“哪有那么容易?大皇伯他们刚在南边打了败仗,皇祖父便起复三皇叔为亲王?那前方的大皇伯岂不是更军心不稳?皇祖父心里能没数吗?我们现在去找他意味着什么他老人家能不知道?何必做这种欲盖弥彰的事?南边的战事究竟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果现在还不好说,总之现在最好就是做好分内之事,别的,先看着吧。”
谦王皱起了眉头,尽管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秦朗所言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可是——他还是觉得不放心啊!
什么都不做?在别人什么都做、铆足了劲儿拼命表现争取的时候自己什么都不做真的可以吗?
会不会到时候什么都晚了?
“你说说看,”谦王心里边那叫一个纠结,纠结了半响看向秦朗:“南边这一战,你大皇伯他们最后会不会赢?”